煙火在城市的上空炸開,那樣奪目絢爛,卻也不過是稍縱即逝,只是此刻,此起彼伏,連綿不斷,別樣的熱鬧動人。
司機很年輕,,見他看的出神,就笑著與她嘀咕了一句:“現在有錢人辦個喜事,都這麼大手筆,這樣一場煙花放下來,少說也要百十萬吧,夠我們奮鬥一輩子了……”
掌珠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夜空。
他一定很失望吧,也一定,再也不想看到她了,可她不後悔,真的一點都不後悔,她只是有些小小的難過,心裡酸酸的,很難受。
肚子裡小小的一團,很乖很乖,除了初期讓她有過孕吐之外,現在都很乖,沒有鬧她,也沒有讓她不舒服,反而是她,那樣折騰他,他都不曾離開她……
掌珠忍不住又撫了撫小腹,以後只有媽媽和你了,一定要像現在這樣,乖乖的陪著媽媽……
掌珠買了去杭州的機票,是夜間十二點的航班,她過安檢準備登機的時候,渠鳳池從不安的睡夢中醒來……
他赤著腳奔到隔壁的病房,端坐在床上的中年女人正由丈夫親手喂著吃飯,乍然出現的他,卻讓人家夫妻倆嚇了一大跳。
他說了抱歉,沉著臉折轉回房間,寧清遠抱著平板看電影,笑的嘎嘎的像只鴨子。
渠鳳池奪過他的平板丟在一邊,冷著臉挑眉看他,不發一言。
寧清遠摸了摸鼻子,認慫的從口袋裡摸出來一張便箋紙遞給他:“她給你的,她執意要走,我也沒辦法,我總不好像你那樣死纏爛打吧,我可是有節操的,不是什麼人都碰的……”
渠鳳池咬著牙劈手把便箋紙奪過來。
曲鳳池
謝謝你
後會有期
聶掌珠
她的字真好看,像她的人一樣,可,他叫渠鳳池,不叫曲鳳池,她怎麼能把他的名字都寫錯了。
於她,他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可她不知道,於他,她卻是那個要他夢裡尋他千百度的人。
聶掌珠,聶掌珠。
渠鳳池轉過身來,看向寧清遠:“給你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寧清遠瞪著一雙大眼,迷迷瞪瞪的就點了頭:“好……”
話音未落,他就反應了過來——尼瑪,他犯了什麼錯了要將功折罪?渠鳳池這混蛋能不能別一天到晚不停給他挖坑?
“聶明朗的聯絡方式給我。”
渠鳳池才不理會他的後知後覺,反正他要是不跳坑他也就不是寧清遠了。
“你玩真的啊!天底下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好嗎?”
寧清遠蹦了起來,渠鳳池雲淡風輕的看他一眼:“對啊,我輕易不玩真的,一旦玩了,就是至死方休。”
寧清遠聽著他說話的口氣,卻縮了縮脖子倒抽了一口冷氣。
☆、167 她唯一帶走的,她什麼都沒留下,就這樣,徹底斬斷了一切
167 她唯一帶走的,她什麼都沒留下,就這樣,徹底斬斷了一切
寧清遠聽著他說話的口氣,卻縮了縮脖子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傢伙,當初要死要活的非要進娛樂圈,鬧的渠家幾乎翻了天,可他認準的事,誰說都沒用,老爺子那樣刀尖上走了一輩子的人物,最後還不是隻能妥協。
寧清遠現在還記得渠家當時亂成了什麼樣兒,要知道,渠鳳池是渠家老爺子唯一的兒子,老頭子一輩子混的風生水起,澳門香港姨太太滿地都是,可偏偏一個個都生的丫頭,到最後渠鳳池出生,老爺子都快五十了,怎麼能不稀罕的鳳凰蛋兒一樣?
擺著太子爺的位子不去做,非要去娛樂圈摸爬滾打,誰不認為渠鳳池是腦子一熱抽風而已,可等到他當真在娛樂圈一鳴驚人,一步一步紮紮實實走到今日,眾人才明白,他這是玩真的了。
寧清遠這輩子最怕的就是渠鳳池說玩真的了這四個字!
他當初一句‘玩真的了’,他一個堂堂金融系的博士生,就成了經紀人兼助理保姆,真是白唸了那麼多年的書……
他如今再來一句‘玩真的了’,他又要變成什麼身份?
寧清遠欲哭無淚。
“咱能不玩真的嗎?”
渠鳳池摸了摸寧清遠的頭髮:“乖,我就玩這最後一次。”
在熒幕上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篤定,他這輩子的玩樂已經到了頭。
紅粉堆裡打滾兒這些年,人人都說一句渠鳳池花花公子,私生活多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