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得做早餐,送高鳴上學。
安全域性的一級顧問成了閒適的大學教授,蔚成風一點沒覺得有什麼不適應,依舊過得很充實。
有課的時候就去學校,沒課就上監獄裡去探監,晚上就用來備課或者整理罪犯的心理分析資料,他還有高鳴要照顧,還有手邊的這條笨狗要養活,上面還有倆老頑童加一個老狐狸要惦記,那邊的家裡還有一對兒父母要常聯絡,真挺忙的。
這三年過得恍然若夢,他對前二十年追求的東西,還是執著著,但是缺少了一分激情,更少了一分熱度,成天都懶洋洋的。
就像現在,他坐在草坪上,總忍不住想往後一靠,但是他知道,那個給他依靠的男人,還沒回來,他倒下去,只能沾一背的土,到最後還得自己洗。
坐到天色發黑,蔚成風站起來拍拍屁股,把蛋蛋喚了回來,朝家走去。
晚上九點,連高鳴都還在看書,蔚成風就早早地睡了。
一開始發現蔚成風這麼早睡的時候,高鳴還擔心蔚成風是不是精神心理方面出了問題,後來才發現,這賊狐狸壓根兒不是!
每天晚上9點上床,黑燈瞎火的糊著面膜做瑜伽、玩兒器械,再加上主臥被藍擎宇安裝有隔音裝置,高鳴在房裡壓根兒聽不見蔚成風哼哧哼哧地運動著,後來偶然一次發現的時候,蔚成風黑暗中的那張大白臉差點沒把高鳴嚇出個好歹來。
高鳴後來也試探著問過蔚成風是不是晚上睡不著,結果人家哪兒是睡不著啊,人家180的智商,腦回路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蔚成風這麼努力,每天堅持不懈,只是為了等藍擎宇回來給人一驚喜!然後得瑟地說一句:?“你看,你不在我也能好好照顧自己 了!”
所以,這麼幾年下來,高鳴都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了。
??
第二天中午,蔚成風美滋滋地到高鳴學校門口等人。
純黑色的布加迪散發著黑曜石的光澤,一如當年藍擎宇送給蔚成風時般風采迷人,穿著白色T和亞麻色七分褲的蔚成風戴著復古圓邊墨鏡靠在駕駛座車門上,嘴裡哼著小曲兒,笑容讓炎炎夏日都透出一絲清涼。
學校教學樓的陽臺上圍觀一片,連有些年輕點的老師都探出了頭打望。
“哇塞,真帥,那誰啊?該不會咱們學校哪個女老師又傍上個豪門哥吧!”
“我操,你居然不知道,那是高鳴他爸啊,蔚家的少爺蔚成風!”
“哎呀,他新來的,當然不知道啊,你知道誰是高鳴麼?”
“聽說過,蔚藍兩家的繼承人麼,就是沒見過真人。”
“那兒呢,你看,這不正往他爸那兒走麼,就是那個。”
“這麼高,這一米八都過了吧,不是說才15歲麼?”
“要不然呢!”
??
高鳴遠遠地聽見一片嘰嘰喳喳的聲音,煩心地擰了擰眉頭,但是今天日子特殊,讓他數落蔚成風幾句吧,他又開不了口,
“趕緊走吧。”
蔚成風把墨鏡一摘,亮出金閃閃的眸子,笑容大放異彩,
“好!”
跑車飛馳,穿過大半個城市,來到當初藍擎宇陪他吃最後一次KFC的那家分店。
蔚成風老老實實地坐在車裡,對著高鳴露齒一笑,
“去吧!老樣子。”
高鳴沒說什麼,拿著錢包就往店裡鑽。
不是週末的日子,來吃的人挺少,高鳴很快就拎著幾大袋兒東西回到了車上。
蔚成風迫不及待地戴上一次性手套,在袋子裡檢查著,看有沒有缺什麼。
每年來這兒點的餐都一樣,藍擎宇原來點了些什麼,蔚成風就只要那些,就算是出了新品,他也不吃。
高鳴自個兒也買了點,因為蔚成風的那幾大袋子裡,沒他的份兒,就算是蔚成風吃不了,也不會讓他吃一口。
“怎麼沒蛋餅卷肉呢?”蔚成風左右翻動。
高鳴咽下嘴裡的漢堡,有點不好開口地說:?“那個??已經沒那款了。”
蔚成風頓住,表情也凝滯了,車裡一片安靜,只剩下倆人輕微的呼吸聲,片刻之後,他癟癟嘴,什麼也沒說,拿起東西吃了起來。
高鳴觀察了蔚成風三年,蔚成風每次來吃都吃得很奇怪,他知道,這一定和藍擎宇有關,所以他從不問,見怪不怪。
蔚成風啃了幾口吮指雞塊就會塞回包裝紙帶裡,不再動一口,吃蝦堡會把蝦子啃掉,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