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跑,而且血衣應該也是被他脫掉藏在了死者房間。”向曉紅回道。
“你這說的,貌似不太合理吧,一個人如果認識死者,又是穿著自己的衣服行兇的,殺了人又怎麼會將行兇的武器,和血衣放在死者房間呢?”趙博還是不贊成向曉紅的說法。
“因為他很自信別人找不到,而且他有足夠的時間和能力在事情平息下來後,將這些東西處理了。”向曉紅很平靜的解釋道。
“你想說什麼?”趙博總算是聽出了一些端倪,也跟著就懷疑的追問起了她來。
“很簡單,他就是黃家的人,所以他根本就不用跑,甚至可以很隨意,只需要他顯得自然一些,就可以不用引起別人懷疑了。”向曉紅對他回道。
“簡直瞎說,黃老爺子是黃家老太爺,德高望重,家裡人對他特別敬畏,怎麼可能殺他呢?”
張達估計是害怕趙博不會信,另外加上他自己也覺得不太可能吧,所以幾乎是向曉紅一說出來,他就開始批起了她。
“我們先別說是敬畏還是害怕,就說點兒實際的吧,黃老爺子雖然表面上不管家裡的生意往來了,但實質上家裡的一切大權都還握在他手裡,家產也還在他掌控之中。也就是說他死了,家產分配還要他寫遺囑蓋上私章才會生效。”
因為黃老爺子生病,原主也是經常出入黃家,所以對他們家的情況確實很瞭解。
“你的意思是說,可能是黃家自己人為了財產而殺人嗎?”趙博點了點頭,對她反問道。
“不敢這麼說,只能說黃老爺子在家,可能有些人對他並不是真的尊敬,我擅長看人表情,看得出他們很多人僅僅是裝出的樣子而已。”向曉紅搖了搖頭道。
“就憑家裡人對他不尊敬,就說殺他的人是家人,這也太勉強了吧?”
張達貌似並不願意贊成向曉紅的說法,或許他覺得她就應該是兇犯吧,現在兇犯突然變成了推理案情的人,他接受不了。
不過向曉紅並不在乎他的針對,相反對他的提問還很耐心的回了。
“縣令大人忘了嗎?我曾經說過,黃老爺子的病根本就治不好了。請問殺人投什麼,只有幾種可能,要麼為了財,要麼為了仇。但黃老爺子家沒有丟東西,所以外人殺他,就只有可能是報仇了。
一個即將要死的人,就算是報仇殺他也沒有意思了。起碼是我的話,就絕對不會那麼做,反正他活著已經是受罪了,我為什麼要給他解脫,去殺了他還可能連累自己坐牢呢?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是不是太沒意思了?”
向曉紅抬頭看著他們,很嚴肅的舉些例子分析道。
“說的倒是有些道理,不過這也不表示就是家裡人呀。”趙博先點了點頭,但還是表示有懷疑。
“也是,不過王爺是不是忘了我說過的問題?”向曉紅點了點頭,才抬頭看著趙博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