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子特地為了他把媳婦兒給哄回來了,還高興了好一陣兒。
“我和小雅昨晚的確是在一起,但並不像你想的那樣,我們並沒有單獨相處,而是跟省裡的領導在一塊兒。為了能讓新專案順利推出,我必須在前期打好基礎,疏通關係。”儘可能用最平緩的語氣和耐心來給她解釋。
一席話聽得藍若斐瞠目結舌,她完全沒有想到,一個看似簡單的飯局,實際上背後卻隱藏著這麼多的東西!
以為他的所有都是理所當然得來的,不曾深究過,那背後還有多少汗水和辛勞。終究,她還是忽略了他的感受。捫心自問,如果要她像黎樂雅那樣去陪同明大少參加各種應酬,她必然不能適應,更別提要給他幫上忙了。
凌春有個舅舅是開公司的,平時也沒少跟客戶和領導打交道,偶爾凌春閒來無事,想找酒喝的時候,舅舅也會帶上她去應酬。是以她提出要帶藍若斐去見識見識,舅舅也沒推脫,隨便給她們倆一個公司裡的名片,就成了。
“哎,若斐,你有沒有想過,要把他和那個女人的事兒弄清楚啊?比如說,請私家偵探之類的?明大少不是說他和那女的沒有那種關係嗎?可是看著那女人整天在你面前耀武揚威的,很不爽耶!”凌春就是這麼個古道熱腸的性子。
輕輕扯了扯凌春的袖子,後者不明所以地湊過來,只聽到藍若斐悄聲說“春春,你舅舅的表妹被人佔便宜了!”奇怪的是,“表妹”不但沒有見怪,反而還一臉的甜笑,不時朝鐘局長暗送秋波。
轉身看向凌春和藍若斐,還有另一個科長,“你們幾個就跟我一起走吧,還有些工作上的事兒要交代。”有了這麼個藉口,眾人當然飛快撤退。
女人敏感的時候總喜歡鑽牛角尖,並且所有的事情都會把自己想象的當成事實,如此咄咄逼人,哪裡還看得到往日裡開朗豁達的藍若斐半點兒影子?
饒是明大少再神通廣大,他也不可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少不了要跟人做點兒鋪墊,拉拉關係。能將l。k集團從一個只有寥寥數人的小公司,做到今時今日這樣的跨國集團,這其中經歷了多少辛酸和波折,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所以,一旦今晚她們的所作所為被一些好事者偷*拍了去,指不定會如何借題發揮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確定黎樂雅沒有跟明可帆有任何逾矩的舉動就好。
“若斐,難道你就甘心嗎?!那個狐狸精憑什麼覬覦別人的老公?她怎麼就能如此心安理得?不怕有報應嗎?這女人還真是沒皮沒臉啊!”義憤填膺的凌春都恨不得上去直接就給黎樂雅兩個耳光,見過不要臉的,就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有什麼東西好像要衝出喉嚨,趕緊推開椅子,腳步凌亂地往水池邊衝去,彎下身子乾嘔了好一會兒,連眼淚都嗆出來了。好不容易等到那反胃的衝動平復下來,她全身虛脫地靠著櫥櫃,軟軟地滑到地上。
興許是藍若斐近日來的態度過於冷漠,讓明可帆有些不習慣,是以從那天晚上他們吵了一輪以後,他每天下班都很準時地回到家裡。偶爾還會提前回來,做好飯,完全恢復到先前模範丈夫的狀態。
她現在的狀態就像一隻刺蝟一般,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而豎起渾身的利刺,彷彿只要把對方刺傷,她就安全了。
一時之間,席間的氣氛就因為這位女子的出手而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明知道她現在陷入困擾和迷茫當中,卻又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麼幫忙才好。顯然,婚姻會出現問題,絕不僅僅是妻子會不會喝酒,社交能力如何能左右的,更大的原因,只怕是夫妻倆本身。
“我怎麼不行了?春春,你說酒量是不是可以鍛煉出來的?如果我經常喝酒,是不是就能練出來?啤酒白酒和葡萄酒,哪一種能讓人更快學會喝酒?”藍若斐顯得有些急切,這模樣把凌春給嚇到了。
不等人家再說什麼,她又匆匆掛掉了,讓藍若斐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從來都是這樣,說風就是雨的。不過她特地打電話過來,想必也是真有事兒,不然也犯不著特地橫跨將近整個市區還過來找她。
握緊拳頭在半空中揮舞,十分勵志地給藍若斐打氣,作為好姐妹,她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剩下的,還需要兩個當事人自己去努力。能確定明大少確實沒有出軌的跡象,她也放心不少,總算沒看走眼。
這個想法讓她不太贊同地皺起了眉頭,哪兒有這種男人啊!
聽到汽車喇叭的聲音,趕緊穿上鞋子就走出去,果然看到凌春將半個身子探出計程車的視窗,熱情地向她招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