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時不時就有馬蹄聲“嘚嘚”的路過,深深目不斜視,提包往大門走,直到她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才抬頭遠視。
與她相隔數米的另一條林蔭道上,有兩名少年,其實一個她一眼就能辨認的出,是展望,另外一個深深也認識,是那日和四爺在酒店套房看管了一個小時的小男孩。
四爺說,他朋友家的孩子上初二,展望16歲,應該也才初中畢業,看來兩小孩在一所中學唸書,並且認識。
兩條相反方向的石子路中間有綠色植被生長,展望和他朋友只顧著說話,沒看見她,深深加快腳步,不一會兒,到了馬場門口。
今天沒有騎馬,所以沒換衣服,和劉鼕鼕打完招呼以後,不需要麻煩,打定走的主意,直接走就可以。
路邊沒有計程車,她得等,估計並不好等,因為來馬場消遣的,都有車,計程車難得才會跑一趟。
深深提包淑女的站著,腰桿直直的,沒見過她駝背的樣子,外表看起來文文靜靜,是個教養很好的大家閨秀。
但她此刻,腦海裡正在回憶先前在馬道上,與那個男人迎面相遇的場景。
先是被突然朝自己抬起馬蹄的駿馬嚇到,再一抬頭,看見了騎馬人,那一霎那,心中有震撼。
洪兆熙給她的感覺還是非常強烈,或許你在某年某月對一個人一見鍾情,幾年後見到他,還是會對他一見鍾情。
每個人喜歡的異性型別各不相同,深深恰好會被長相俊美的男人深深吸引。
但此時此刻的心境,又和一月前不同。
在生命中已經有了四爺這樣溫暖的男人之後,她不會在動搖喜歡一個人的那顆心,或許看到洪兆熙,還是會抑制不住的心動,但已經沒有了想要在一起的念頭。
當初託杜倩找她大伯打聽,為的也是跟洪兆熙認識,如果他恰好對她也有心動,深深想和他交往。
但現在沒有了這種念頭。
深深抿了抿唇,路上有轎車朝馬場開來,她有意往旁邊走了幾米,不去擋別人的路。
轎車從敞開的兩道大門前駛入馬場,徑直朝車庫開去。
深深扭回頭,依舊亭亭玉立的提包站著,腦海中現在出現的,是昨夜和四爺做愛的場景。
當時夜色濃深,雖離破曉只有一個多鐘頭,可是是瞧不見人的,但她房中有睡燈,藉著睡燈的光線,深深還是看見了,四爺滿頭大汗壓在她身上的樣子。
她認為,這樣子的四爺,放在心底,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
想到四爺,心底泛起柔柔的溫暖。
身邊揚起了風,已經到了春天,氣溫會越來越高,不時,夏季就要到來了,想到那個時候,不知道她和四爺會不會還在一起。
計程車還沒有來,但包裡的手機傳來了鈴聲,深深估計是劉鼕鼕打來的,翻開手機一瞧,又不免疑惑。
最多前一刻鐘,深深給佟媽媽打過電話。
接聽後,將手機貼到耳畔,聽筒中傳來佟媽媽的聲音,快速講道:“洪家人來家裡了,你先不要回來,一切等我電話。”
說完,佟媽媽就將通話結束通話了,深深大抵猜到,這通電話打的很急促。
深深握著手機,整個脊椎骨發涼。
四爺昨天去上海,洪家肯定知道,今早出現在老宅那邊,雖然不清楚都同嶽老夫人談了什麼,但劉鼕鼕說,嶽老夫人一早將洪兆琳叫到了家中,想必四爺談的,是和洪兆琳的婚事。
能讓佟媽媽打電話叫她不要回家,看來事態並不樂觀,有可能四爺已經拒絕了兩家聯姻。
洪兆琳在家裡等她,是想跟她談什麼呢?知道了她和四爺的事,還是沒有?
以深深對四爺的瞭解,四爺不會說,尤其不會在他出差的這段時間,把她推到風口上。
如此一來,她回不了家。
深深站在路邊,猶豫不決。
……
而另一邊,四爺明明白白向洪兆琳以及陪她來的洪太太說明,他不會結這門親後,洪兆琳陷入了一種自我折磨的痛苦中。
一個女人這麼多年守著一個男人,想必情懷也不假,洪兆琳是真心想和四爺結下美好姻緣的。
十幾年前,四爺還是個毛頭小子,兩家結親時心裡沒喜歡的人,對於這段姻緣沒有拒絕。
後來因為那件有辱男人尊嚴的事,四爺鐵了心退了婚,她痛苦了很長一段時間,有一陣子想開了些,但也沒成想,和孩子的父親也沒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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