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不錯,騎馬溜一圈,活動活動筋骨,四爺在高速上,下午到上海】
深深捧著手機,看著四爺發給她的簡訊,頭頂陽光暖暖的,自然心也暖暖的。
耳邊傳來“嘚嘚”的馬蹄聲,深深聞聲抬頭,眼睛一頓,險些被從馬道上衝過來的馬駒踢到。
一匹高大棕亮的德國皇室漢諾威馬,前蹄高高抬起,騎馬人快速收住韁繩,馬駒啼鳴一聲,在深深一米前停下,“嘚嘚”的走了幾步,身子繞了半圈,馬尾打到深深臉上。
深深手中握著手機,手機殼上滲出黏溼的汗,馬駒在她身邊“嘚嘚”走動,深深卻怔愣的看著馬背上的騎馬人。
☆、126。126四爺滿頭大汗的樣子,她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
面如冠玉的男子英氣勃發,膚如白雪,唇色嫣紅,深邃的眼睛幽沉的盯著她,不動聲色,身穿黑色騎馬裝,手裡握著一截馬鞭,脊椎90度挺立,氣質冷豔,堪稱玉質金相!
馬蹄“嘚嘚”的響動,騎馬人英眉壓下,抬首向前,筆直的兩腿一夾馬腹,高大英俊的馬駒邁開長蹄,朝前英姿颯爽的奔去。
耳畔掠過的風,將深深的頭髮吹亂,她抿住唇,壓制著跳動不安的心律,低頭勾了勾頭髮。
再抬頭,已不見剛才男子的去向,曠野的馬道上風聲穿梭,前方馬蹄聲此起彼伏,像在比賽追趕。
過來了一位馬場工作人員,對她講道:“深深小姐,馬道上不能散步,您想散步,可以去這一邊。髹”
深深臉色紅中泛白,隨著工作人員的示意,看向那片綠蔭草地。
特意過來請她離開馬道,想來看見了方才差點被馬駒踢到的事,於是深深問他:“剛才那位騎馬的客人,你知道是誰麼?”
工作人員朝前看,視線不久又回到深深臉上,有了絲微笑:“深深小姐不認識他嗎?蠹”
深深心裡急迫,說道:“他是誰?”
工作人員展露美好笑容,說:“洪家八爺,洪兆熙。”
“……,好。”
深深微頓後,愣在當場。
……
她在劉鼕鼕回來的地方等他。
22歲的小男人,貪玩是最大的個性,先前說騎馬無聊,現在騎著馬看不見影子。
深深等了有一陣子,直到現在,心情都沒完全平靜下來。
一個多月前在衡山路遇見的男人,時隔一個月後,與他在馬場重逢,她暗戀他,被他的相貌迷的神魂顛倒,即便已經跟了四爺,再見到他,心臟還是免不了跳成那樣。
他叫洪兆熙。
那日在那邊吃飯,洪兆琳父母也在,洪太太提起過“兆熙”這個名字。
洪兆熙應該是洪兆琳和洪兆南的弟弟,洪家最小的兒子。
深深轉身,閉著眼睛捂住了自己心口,不知道作何感受。
劉鼕鼕20分鐘後騎著馬駒返回,在她面前勒住韁繩。
馬伕上前牽馬,他從馬背上下來,一頭大汗,對深深挑了挑下巴,說道:“叫我來馬場的是你,怎麼我跑去騎馬了,你在這傻站著?逗我玩呢?”
深深抿住唇,不知道要不要和劉鼕鼕打聽洪兆熙,按照關係看,洪兆熙是劉鼕鼕的表哥,劉鼕鼕肯定知道洪兆熙許多事情。
但深深怕劉鼕鼕這個性格,回家全都倒出來。
“走啊。”劉鼕鼕推了深深一下。
深深“嗯”了一聲,跟劉鼕鼕走進面前這幢小白樓,三層有洗浴間,騎馬後,客人都會去那裡洗澡。
“我去二樓茶餐廳等你吧。”
劉鼕鼕轉身,自己聞見一身臭汗,就對深深點頭。
剛轉身,又想起什麼回了頭,說道:“對了,我剛才碰到我小表哥了,中午找他蹭個飯吧,下午我送你回家。”
深深捏著皮包帶,悶著頭沒回話,等抬頭再一看,劉鼕鼕已經跑上樓梯了。
12點左右,陽光很強,站在開闊草地上,深深被曬的有些頭暈,她提著包走進了白樓。
電梯正在上行,所以劉鼕鼕剛才直接上樓梯,深深站在原地猶豫了許久,不知道要不要留下來吃飯。
現在走來得及,可以在路上給劉鼕鼕發條簡訊,反正他早說過她無趣,她幹出什麼事情劉鼕鼕都不會奇怪。
深深沒再猶豫,轉身走到樓外。
馬場種植了許多樹,空氣清新,她走在一條兩人寬的石子路上,夾道兩側是今年開春剛剛發芽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