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南,小時候,我也是你的妹妹,為什麼長大了,你會對我不好?”
那滴眼淚,終於不堪重負,在她動情敘說之際,從她眼尾,砸落在男人的胸膛上面。
洪兆南隱匿了平日裡對待她的煞氣。
離婚後,他對她,彷彿越來越有耐心,也越來越沒把她當成個事情,她和他的距離,正以光速,劇烈的拉開。
洪兆南下意識動了動胳臂,無奈兩手腕均被皮質手銬套在床柱上。
男人湛黑的眸斜掃她。
“月月啊,你動我的小妹,動我的女人,你想我怎麼對你?你小時候喊我一聲兆南哥哥,我也對你笑,不是麼?”
他的語氣備顯無奈,像一團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說到末了,竟也自顧自的笑了笑。
嶽月抬起頭來,兩隻描繪美豔的雙目空洞絕望。
她仍舊擁著他的胸膛,怕失去這樣子的依靠。
“你稱她是你女人。”嶽月自說自話般笑起來:“你女人,她是你女人,我明白了。”
窗外枝椏上的鳥兒,啁啾一聲,遠遠消失了蹤影。
洪兆南又沒了心情,擰眉冷聲道:“把這些玩意兒鬆開,我不跟你計較。”
“沒用的。”嶽月搖搖頭,美目朝他看來:“你知道我為什麼跑到舊金山來嗎?”
微微沉悶的氣氛中,洪兆南平心靜氣下來,似是與她聊天般,很有耐性。
看到這樣子的他,嶽月便像個小姑娘一樣,收斂起眼底的女人本色,看起來純真又簡單。
“你弟弟找人教訓我。”
聞言,洪兆南反應倒也平常。
“你好好過你的人生,不要再來攪局,兆熙那點不痛快,我來開導。”
嶽月搖搖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兆南,我來舊金山,是想問問你,你還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洪兆南有點火氣,皺起眉目:“我說的話你聽不懂?”
“我懂,所以我現在用這種方式和你談。”
嶽月坐直身子,俯視他銳利又動了肝火的雙眸,不禁又泛起層層笑意。
“顧小亮脾氣也挺大的,你會對她發火嗎?”
“行了,把東西解開。”
看他臉色青白相加,嶽月就也用相同嚴肅的表情,慎重的告訴他:“我今天沒打算讓你走。”
洪兆南笑點點頭,笑意直達眼底:“你不辭辛苦的跑來美國,就為了問我還想不想跟你在一起?”
“我當然知道你不想啊,其實我也不想啊。”
嶽月哂笑,從椅中起身,走了兩步,又回身俯低視線看他。
“你也別急,我幫你約了你的老朋友,等她來了,我自然會走。”
說罷,她走到窗下的圓桌前,那上面擱置了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折射陽光後刺目的亮光讓洪兆南眯縫起眼睛,他倒是閉眸像是假寐一般,唇邊泛起淡淡微笑。
“栽在女人手裡,也不稀奇。”
立在桌邊的嶽月,美目射出凌凌的冰渣子,俯低頭,打量手中把玩的水果刀。
忽地一抬頭,悠遠的望向了窗外。
……
樓房牆體斑駁,表露出它曾受風霜雨露的打磨,有了年頭。
時值正午,樓房內煙火氣息濃厚,屋外的敲門聲很應景。
在一天陽光最好的時候,打破了房間沉悶的氣氛。
嶽月從椅中站起,對洪兆南微笑:“人來了。”
一隻漂亮的女人手開啟門,門外立著一道朦朧的身影,似是與嶽月相熟。
只見她伸手就將屋外的人
tang領進房間。
洪兆南斜掃著門,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進屋後,唇角便興味的翹起。
也算是認栽,並且絲毫沒出他意料之外。
敏娜看見洪兆南被銬在床柱上,眉目間出現厭惡的面目表情,甩身就準備出去。
嶽月先她一步關上門。
敏娜很不高興,陰沉眉目,口氣相當嚴厲:“讓開!”
在嶽月看來,敏娜這是厭惡她的面目表情,和對洪兆南的感覺如出一轍,所以她挑眉,不怒反笑:“來都來了,不敘敘話再走?”
“你要我來,就這個事?”
“這不算事嗎?”
“烏煙瘴氣。”
敏娜遺憾的搖搖頭,甚至對嶽月露出了嫌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