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撕裂般的疼痛。
對於這個男人,她想,是了,是要糾纏一生一世,或許只有死亡,才能帶走這個男人在她心上留下的不可磨滅的印記。
也只有死亡,才能帶走她對這個男人的愛,對這個男人的恨。
逃離那段魔窟般的舊時光,讓她措手不及的是,她心裡面的空洞越來越大,心靈上的孤獨讓她無所適從。
那時候她才苦澀的幡然醒悟,原來自己離不開那樣的男人。
這是犯賤吧,可是她已經無法從別的男人身上找尋心動的感覺,說到底,還是洪兆南在她心靈上留下的痕跡太深刻。
窗外的枝椏,飛過不知名的鳥兒,在這個蕭條的聖誕節當天,給她一種牆體轟然倒塌下來的窒息感覺。
……
飲下那杯酒後,洪兆南不省人事。
待他幽幽睜開眼,已經看到日光傾城。
今天是聖誕節,陽光明媚,都市喧譁,房間裡卻備顯寧靜安好。
剛下意識準備把胳膊搭在額頭上,卻被手腕上掙不開的力道驚醒了睡夢。
還準備再續一覺,不成想,意識清醒後,看著套在自己手腕上的真皮手銬,微微扯笑。
裝飾成讓人一眼就能看明白的秦去房間,四柱大床上,他肢體呈現“大”字,修長結實的四肢均被手銬綁在床柱上,以至於他手腿都無法動彈,身上的襯衫西褲已被脫下,此時正赤膊一條平角褲被人束縛住。
毫無辦法可想。
他面上含笑,轉頭看見窗邊立著的婀娜身影,唇角邪惡的翹起:“好月月,快鬆開兆南,兆南要噓噓。”
窗邊的女人也回應他相同惡俗的媚笑,繞過床,腳步輕輕嫋嫋的走到床邊,微微俯低頭,打量他現在插翅難逃的模樣,而後紅唇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對不起兆南,你手腿都太有力氣,我只能這樣綁住你。”
她的聲音第一次這般清脆有形,叫他產生一瞬間錯愕,腦海也恍然即逝的閃過嶽月8、9歲時喊他兆南哥哥的樣貌。
小女孩雖小,可是五官漂亮,梳著烏黑髮亮的牛角辮,一蹦一跳間神氣活現的。
第一次在岳家見到她,他並不討厭她,因為她是個漂亮的女孩兒。
“兆南。”
她的呼喊喚回了他飄遠的思緒,洪兆南感覺後背有汗,岑寂肅穆的雙眼滑到眼尾,微微眯向她此刻趴在他床邊的美豔五官。
那雙含著微笑的眼睛,不同於以往她美麗動人的神情,而是回到了童年時期。
她心無城府的跟在他後面,跳過一格又一格水泥地上的方塊,清脆響亮的喊著:兆南哥哥——兆南哥哥——
這雙如今已經長成女人的眼睛,含著淚。
洪兆南面目表情破天荒的冷肅,全神貫注的看著這樣子的嶽月,這和他昨晚在酒吧想到的後續完全不一樣。
嶽月白皙柔滑的手,輕輕而溫柔的撫摸他的臉頰。
他臉頰輪廓英俊,偏又帶點壞男人的匪氣,這讓不喜歡老實木訥的男人的女人,見到他,就像見到了海洋。
“兆南,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喊我妹妹。”
說著,她已經輕輕枕在了他寬實溫暖的胸膛。
☆、276 結局篇:你太壞了,你折磨我
洪兆南卻異常反感這樣子的嶽月,心知她又在耍花樣,眉目緊皺,語氣嚴厲苛責:“別給我廢話連篇,把這些勞什子全部鬆開。”
嶽月對洪兆南似是置若罔聞,仍舊自說自話:“你也喊深深妹妹,為什麼對我卻不如對她那麼好?”
語氣幽怨,絲絲縷縷,備顯女子受盡委屈時的難過傷心是。
嶽月枕在洪兆南結實的胸膛上,因他赤膊,嶽月的手,便在他胸前微微蜷起。
“我對你那樣好,事事聽你的,你說怎樣就怎樣,為什麼你不珍惜我,還要那樣對我?”
低低徘徊的柔軟嗓音像春夜裡一隻被雨淋溼翅膀的鳥兒。
而此時窗外蕭條的冬景中,也恰恰有一隻鳥雀,停泊在枯萎的枝椏上。
嶽月望著那隻鳥雀四處張望的腦袋出神。
“兆南,我從小過的苦,我害怕那種日子,所以我想要體體面面、不愁吃不愁穿的生活,有什麼錯?你是給了我吃穿不愁的上等人生活,可是感情上你摧殘我,你太壞了,你折磨我,你沒有將我當成你的妻子,為什麼要這樣?墮”
說著,她眼角瑩瑩發亮,似是有淚快要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