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點,父母都已經起來。
兆熙將深深昨晚鬧的事簡單告訴了他哥,結果他哥根本就不在意,直接撂出一句“給她折騰”,就結束了這個話題。
如果深深知道,她恐怕再也回不去了,會不會跟她哥魚死網破……
我想回家啊,我想回家啊。”她把三明治的碟子推開,整個人趴在桌上:“怎麼辦?小亮你幫我絆住他一陣子行不行?我把證件拿到就行,我得回家啊。”
看她快把頭髮揪完,顧小亮伸手拉住了她:“你別折騰你自己了,現在兆南迴來了,除了見機行事,千萬別搞他小動作,他現在是看不開,看開了,他怎麼會捨得那麼好的妹婿,是不是?”
深深抬起頭,黑烏烏的瞳仁看著顧小亮:“你理解我?”
“一碼事歸一碼事,父債子還早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兆熙也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只不過現在還不能操之過急,對兆南,得用軟。”
“謝謝。”深深握了握顧小亮的手。
……
早餐用完,已經10點半左右,深深上了樓,把自己關在屋裡。
給別人的感覺是她封閉起自己,鬧情緒,其實不然。
她上了樓,就用臥室裡的固話座機打楚燕西的號,同時百無聊賴的看著窗戶。
陽光這麼好,不知道江城是不是也是豔陽高照。
因為她的手機沒有開通國際漫遊,所以到了舊金山,她只能用固話聯絡江城那邊的人。
昨夜打給楚燕西,連續撥了第四通,他才接聽。
恐怕也是怕遇到詐騙犯。
接聽過,知道這號是她的,那端很快就傳來楚燕西的聲音。
深深激動的緊住話筒:“楚燕西,是我!我四爺怎麼樣了?”
楚燕西明顯在外面,周圍有嘈音:“深深,他沒啥大礙,你不要擔心,關鍵是,現在你在哪?”
“我在舊金山啊!”深深特別激動:“我的證件被我哥扣下了,你想想辦法,要不過來接我吧!”
“我X!洪兆南忒沒道理好麼?他憑什麼把你扣在那邊!”
“我現在一沒有證件,二語言不通,想逃也逃不掉啊,你快想想辦法,安排兩個人過來接我吧!”
☆、235 跟姓岳的鬼混太久
“不行啊,現在顧不到你啊深深,你四爺他爸過世了,半個月後洪兆琳她老子還要上庭,這邊都忙瘋了。”
深深短暫懵圈後,目瞪口呆的站在那兒。
“他爸去世了?添”
“操他媽的!都他洪兆南乾的好事!他得意吧?我講真的,你有這種哥,真是你的悲哀。不過深深你別急,現在你四爺家一團糟,他又躺在醫院,什麼都管不了,文非凡傷的比他還重,現在你的事只能緩一緩。我現在基本上已經住在你家老宅那邊了,家裡太多事情我都得忙,這兩天嶽老爺子出殯,你跟我保持聯絡就好,等事情忙完,我直接帶著砍刀上舊金山找你,他個XX要是敢攔我,我他媽做了他!”
結束這通電話,深深一屁股坐在床上。
她唯一放心下來的就是四爺沒事,洪兆熙總算在這件事上沒騙她,說四爺沒事,就是沒事。
但嶽文山竟然過世了。
……
中午吃飯,顧父在客廳裡支了張活動餐桌,客廳算比較小的,沙發得靠牆放一放屋。
深深沒想到,洪兆熙竟然不喝酒。
反倒是顧父像個老酒民,陪洪兆南喝了好幾杯白的。
昨天聽小亮說過,她一家三口的全部開銷全都是洪兆南負擔的,難怪看顧父顧母對洪兆南特別親,沒把他當他們女婿的大哥,反倒是當成自己兒子那樣疼著。
添菜倒酒,事事具備,洪兆南又是那個性子,跟人從不客氣,爽快的很。
沒一會兒,顧小亮就不樂意了:“兆南,別找我爸喝酒了,你也少喝點。”
洪兆南把顧父的酒杯添滿,才轉臉瞥了顧小亮一眼:“最後一杯。”
顧小亮沒再阻攔,低下頭繼續吃飯。
吃完午飯,深深幫顧母收拾餐桌,將幾盤剩菜端回廚房,顧母邊洗碗邊跟她敘話:“我聽兆熙說,兆南之前快要結婚了可是?”
深深聽不懂啊,便擰眉:“哎?”
顧母在水流下麻利的刷著碗筷,頭不曾抬過:“好像是個好小的女孩子,叫什麼娜的,怎麼後來又分掉了呢?”
聽到“娜”這個字,深深便恍然大悟,也有些意外:“我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