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自私的,身為父親,嶽文山選擇保護女兒;身為愛人,他選擇深深,這沒有錯,他也想的通,但心底就是不痛快。
嶽文山今天下午把深深的身世告訴了他,他默然之餘為當年的事無可奈何。
嶽文山說:“趁著洪兆南還願意同我談條件,咱們不要再惹這號人了,把深深給他吧。”
他心真是痛,完全沒有辦法忍受別人說這種話,什麼叫把深深給洪兆南?他媽的深深是他的,給誰?他不答應!
於是他諷笑問道:“洪兆南談了什麼條件?”
嶽文山以為有轉圜餘地,苦口婆心的講完,又規勸他:“名傅啊,他都說了,只要把深深給他,他就不追究了,好不好?你答應吧,好不好?”
現在他看著鏡子裡的人,感覺是那麼陌生,鏡中人神色冷厲,充滿了憤怒,這並不是他呀。
關於嶽文山對他提的意見,他從來就沒有猶豫過。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哪怕魚死網破,他也不會把深深給任何人!
深深是他的。
……
近夕時分,他聯絡了洪兆南,感覺對方身處空闊鄉野,周遭風聲魯魯。
也難得,洪兆南下馬後拿毛巾擦拭臉上汗水,還對他興味邀請:“你有空,陪我跑兩圈唄?”
他欣然答應,後來提到深深,洪兆南說了明天的事。
現在四爺不擔心深深的安危,但很想把深深帶回來,怕失去她,怕突然有一天,她就從他身邊,徹徹底底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四爺抽下毛巾架上的毛巾,擦過臉後,轉身回房,站在床邊開始換衣服,換好衣服,打電話聯絡文非凡,準備明天去蓉城的事宜。
……
9點,莊園內一片寧靜,馬場上點著燈,獨棟別墅只有幾間窗戶亮著。
洪兆南慵懶的趿拉著棉拖,一面扯亂了領口,一面走到臥室沙發那兒,摔進去就將拖鞋踢掉,兩腿搭在茶几上,同時閉上了眼睛。
他親自烤好的蛋糕此時擺放在小圓桌上,淡淡的香氣一縷一縷,奶油上點綴著粉紅色的草莓。
當他陷入沉睡後,房間闃靜無聲,似一座空墳。
興許是累了,左手臂搭在額上,遮住了陰鬱消沉的眉眼,如果鏡頭拉近的話,還能看見他睡夢中極度不安,睫毛偶會顫抖。
就這樣,也不去洗漱也不去睡,將蛋糕妥善擺放好後,便窩在沙發裡,一動不動,彷彿整個世界都消失了。
9點到12點,中間有3個小時,夜晚如果一個人度過,顯得會很漫長。
他這樣的男人,習慣了女人的溫香軟玉,一時間獨自度過漫長3小時,顯得那樣不珍惜和浪費。
12點差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