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南在做什麼?”
蘭姐轉身,對她回答:“兆南先生在做蛋糕。”
做蛋糕?深深疑惑不解。
這人還有這等好耐心,親自動手做蛋糕?
“是誰的生日?”
蘭姐卻但笑不語,後就將手機從圍裙兜裡拿出來給她,深深只好接過,不再問洪兆南的事,跑回房間,關上門,衝到床邊坐下,急忙按下了四爺的號。
……
聽到四爺的聲音,她很驚喜,不免拔高了嗓音:“四爺!”
那端人短短空白了幾秒鐘,就有低沉乾淨的嗓音徐徐傳出:“深深,四爺明天去接你。”
“……,哎?”四爺果真知道她在這裡。
“洪兆南明天帶你去寺廟上香,還要去祭拜故人,你跟著去,聽話點,結束後,四爺會接你回家。”
怎麼?洪兆南跟四爺聯絡過了?而且,故人?什麼故人?
深深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到,連番問尋:“四爺,什麼故人?”
那端人緩緩呼吸,淡淡答道:“他的故人。”
是麼?他的故人帶她去祭拜幹什麼?
“四爺,洪兆南現在在廚房做蛋糕,是給他的故人麼?”
那端人倒是意外:“做蛋糕?”
看來四爺也不清楚,深深便沒再多問,但她講起了被敏娜一通電話騙去酒店這事,還問四爺是怎麼知道她在這裡的。
不提這還好,提到這兒,四爺就不高興,又訓斥起深深來。
“我早說過,鄒敏娜不是什麼善茬,叫你不要再跟她玩,你不聽我的話,現在受騙上當了不是?幸好沒出什麼事,出了什麼事,你去找誰算賬?”
即便敏娜把她的私事隨便告訴別人,她都依然想要挽回這個朋友,但這一次性質惡劣了,居然騙她,或許真像四爺說的,敏娜是自私的,為了自己可以做出傷害朋友的事。
深深認命的點點頭,說:“她暑假就去美國了,以後也不會來往,她自己也說了,和我不在一個朋友圈了。”
“友情貴在一份真誠,爾虞我詐的就不要來往了。”
“知道了。”
“楚燕西幾個都是四爺最信得過的朋友,姓楚的雖然不靠譜,但絕對幹不出出賣四爺的事。”
“知道了!”
他便也不再說這事了,反而問道:“你對洪兆南,有沒有什麼感覺?”
她被嚇了一跳,忙著撇清干係:“什麼呀!你才對他有感覺呢!”
他知道這事電話裡講不清,就“嗯”了一聲:“今晚早些休息,明天等四爺去接你回家,好麼?”
她說好,又問:“四爺,你在哪呢?”
她一天一夜沒回家,不知道四爺是住在公寓還是公館。
四爺低低沉沉的講:“我在老太太這邊。”
……
結束深深的這通電話,四爺仰頭,重重吐出一口呼吸,看著面前雪白的牆壁。
嶽文山的屋子敞開著門,已是夜晚,廊外無人,夜風偶有路過,氣溫還是偏涼的。
四爺嘆了口氣,抬手捏了捏眉心,才起身,把手機揣西褲口袋,朝裡屋進去。
嶽文山已經用過藥膳,此時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聽到腳步聲,才幽幽睜開眼,看了兒子一眼。
四爺來到床邊,穩重內斂的站著,俯低頭,居高臨下的對病榻上的老人說:“深深來電話了,沒什麼事。”
嶽文山沒答,卻慢悠悠的閉上了眼睛,不時,眼尾就有眼淚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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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的窗,每次都在嶽文山吃過藥膳後開啟,好讓空氣流通,現在灌入不少冷風,四爺邁步走到窗邊,將窗戶闔上。
聽到嶽文山突然嘶啞緩慢的開口:“名傅啊,把深深給他吧,換你妹妹離開他,咱們家以後也能圖個清淨。”
他有點不能理解,含著笑舔了舔自己嘴角。
剛才還想陪父親坐一會兒,現在沒有這種想法了,大步走回床邊,冷著眼,低頭對病榻上的老人撂下一句“不可能!”,便就轉身踏出了屋子。
……
晚間,四爺回到嶽公館,撩了襯衫袖子,在盥洗池洗臉。
洗好臉,臉頰上還掛著水,也沒急著擦,兩手撐在盥洗臺上,回想嶽文山今晚跟他說的話。
叫他把深深給洪兆南,把嶽月要回來,圖個家庭和睦,安安穩穩。
四爺想笑,看著鏡子悵然若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