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
當楚燕西拉扯洪兆琳胳臂時,被她一股大力推開,楚燕西退後兩步,神情不耐的看著她。
看她情緒如此激動,四爺便斂了斂眸,而後對楚燕西說:“燕西,你幫我照應一下深深,我送兆琳回家。”
楚燕西從洪兆琳惱羞成怒的側臉上收回視線,對四爺點了點頭:“行,你放心吧。”
四爺轉臉便按住了深深肩膀,雖站在她身後,但他想說的,他感覺她都懂。
她沒說話。
“兆琳,我送你回家。”
轉身時,四爺冷靜自若的拍了拍洪兆琳的肩。
她本是側對他,現下側了身,仰頭看向四爺,目光中充滿了悲絕。
對別人,洪兆琳歇斯底里,但對四爺,她止不住的心軟。
……
與四爺一前一後踏出公寓,四爺先走到電梯旁,按了下行鍵,轉身看了看身旁的洪兆琳。
見她臉頰上還有淚水,於是嘆了嘆氣,抬手用大拇指腹撫掉了她的眼淚。
就是這樣一個簡單隨意的動作,卻讓洪兆琳湧出了更多的眼淚。
“名傅。”
電梯一層層上行,現在在10層,等待的過程中,整條走廊過道悄寂無人,若不是洪兆琳說話,四爺已經陷入了沉思。
他略側身,目光淡淡的俯視她,良久後,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陳總人不錯,別再耽誤自己了。”
回想今日中餐廳內偶遇,洪兆琳還是刺心不已。
很多事一開始的時候想象的特別美好,譬如愛情,但往往最終得到的不盡如人意。
她儼然在將就。
電梯到了17層,四爺先讓洪兆琳上,他跟在她後面。
封閉狹小的轎廂,四爺終於轉身,面色十分嚴肅的盯著洪兆琳的眼睛,說道:“至於深深這件事,洪兆南不提,你就不要提。”
☆、220
看著他身上的睡衣褲,洪兆琳良久才抬起了頭,眼眶中蓄滿了淚:“你跟深深,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她這樣問,四爺便惆悵了,仰頭看了下梯頭的熒光數字。
冷幽幽的深夜,他的聲音也備顯蕭瑟:“兆琳,向前看吧,陳老闆人不錯,如果性格合得來,就不要再錯過了。”
末了,四爺牽唇笑了笑,俯下頭,轉臉向她看:“這些年,其實你也錯過了幾位合適的人,往後就不要再錯過了。窒”
洪兆琳眼淚掉下來,仰頭回望四爺深邃的眼睛:“這個道理我也明白,可是我總會想,如果當年我沒有發生那件事,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我們的孩子也已經大了。”
四爺莞爾一笑,也頗為感慨:“不然,怎麼會說每一個選擇,都會改變我們的人生路呢,是不是?”
說完,四爺抬手,拍了拍洪兆琳的肩。
等她細緻入微的看進他的眼底,才突然發現,在這麼多年背道而馳的時光裡,他已經愈加成熟穩重,找到了幸福,只有她,還困守在自己的那一方天地,終日不見陽光戛。
也是該看開的時候了。
於是她努力笑了笑,想給自己一個安慰,所以她仰頭對著四爺微笑,露出了漂亮的牙齒:“第一次抱抱我,也是最後一次抱抱我,好麼?”
四爺俯低頭回望她的眼睛十分清澈爾雅,散發著讓女人心安的能量,見她笑的那樣漂亮,他坦然的點了點頭,噙著暖暖的笑,張開了雙臂。
旋即,洪兆琳投入了四爺的懷抱,但那一刻到來,她的眼淚突然止不住的流下。
“祝你和深深幸福,擺酒的時候記得請我,我說過的,要和你一同站在婚禮上。”
兩人分開彼此,四爺暖暖俯視洪兆琳的眼光竟就像親人一般溫情恬淡,他對她莞爾一笑,溫暖的點了點頭。
……
地下賭場的生意終年紅火,進進出出的人群中,有一位一夜老去許多的男人。
他是洪兆南的父親,賭場裡卻沒有一個人認識他。
洪家生意大多集中在出入口這一項,賭場是洪兆南開的,自然沒人知道來人是老闆的父親。
此時,洪兆南一身黑的躺在沙發裡,兩條大長腿舒服的伸展開,蹺在茶几上,雪亮的尖頭皮鞋更像某種利器,在吊燈下散發明晃晃的涼意。
他手裡正在把玩一件玉器,興致頗高,只是眼角微微下垂,又兼之窩在沙發裡,叫人看起來有那麼一絲慵懶。
辦公室的門被毛長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