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做這種考慮,其實是為的她。
兩人19年住在一個家裡,結婚的話,肯定會遭人非議,自己無所謂,也得替老婆孩子想想。
“戶口那邊,等她畢業了就辦。”
楚燕西獨自喝了口酒,對四爺點點頭,但沒說話。
“你願意麼?”
四爺突然轉臉,俯低頭,看著端坐在他身邊,也沒聲音,一直很安靜的深深。
她表情看起來確實不像高興,可能是剛才提到結婚會遇到的那點麻煩讓她有些心煩。
“不要擔心。”四爺握緊了深深的手,溫暖的說道:“有任何麻煩,四爺都給你解決,嗯?”
深深點點頭,雖垂著臉,但她的手,捏了一下四爺的掌心,像一種無聲的默契。
“怨就怨,你爸把深深抱回來養,其實你兩壓根沒關係呀。”楚燕西一面給他老婆夾菜,一面這樣講。
四爺轉臉望過去,人靠著椅背,瞧了楚燕西幾秒,不疾不徐笑起來,但也沒說話。
金亞坐在餐桌另一邊,說:“沒嶽老先生,他兩怎麼認識?說不定,老嶽現在已經娶了洪兆琳。”
雖然是玩笑話,但四爺不高興,皺眉說道:“廢話就不要講了,想挑撥我和深深可是?”
大家都笑了,金亞執起酒杯就說:“口不擇言,我自罰一杯。”
一杯酒,咕嘟一口,就喝到肚子裡去了。
深深喜歡跟四爺這些朋友在一起,雖然會有點尷尬,畢竟都是看著她長大的,但也不至於拘束。
餐桌上氣氛特別好,自由自在的,每個人都是,想幹嘛幹嘛,也沒那種非要敬酒的規矩。
吃了一陣子菜,餐廳門口聽到“喵喵”的叫聲,于娜靠門近,自然最先發現。
喜歡小動物都這樣,忙不迭的站起來,拉開椅子,驚喜的跑到餐廳門口,蹲下去,把正拿爪子撓自己脖子的嶽西西抱了起來。
四爺已經鬆開深深的手,拾起筷子,給深深夾了點菜,抬頭見於娜抱著西西坐回椅子裡,面上有笑。
視線轉向正趴在桌上吃菜的楚燕西,問道:“你兩打算什麼時候生小孩?”
楚燕西抬起頭,和四爺目光對視了一眼,又扭頭,去看于娜,講道:“她生,當然她決定了。”
于娜笑著,給西西夾了塊肉,擱在吐骨碟裡,西西刺溜一下,站在於娜腿上,兩隻前爪攀著桌沿,悶頭吃起肉來。
“過兩年吧,其實我和楚燕西對這事無所謂的,主要是沒法向兩邊家長交代,每回回去,都得嘮叨。”
四爺這個小圈子,一個還沒結婚,一個結婚了沒生養孩子,另外兩個,已經老老實實的完成了階段性的任務,娶了媳婦,生了孩子,沒什麼後顧之憂,小家過的有滋有味。
陸澤安和金亞坐在一邊,偏頭對金亞看了一眼,都是當爸爸的人,比較能找到共同話題。
金亞挑挑眉笑了一下,陸澤安就轉臉,對對面的于娜講:“沒當孩子爸爸前,我也沒這感覺,但孩子出世了,感覺完全變了,那肩膀上全是責任啊,你家這位玩心重,生個孩子,給他收收心。”
于娜朝陸澤安點頭:“有道理。”
楚燕西突然轉臉,問四爺:“你跟深深呢?婚後就生?”
四爺正在吃菜,沒抬頭,但應聲:“嗯,不拖了,早點生。”
楚燕西看了看其他幾個人,講:“你們看微博沒有?哪個高校的在校女大學生,都生下二胎了,上課還得請假,回去給孩子哺乳。”
看大家反
tang應,應該都知道這事,連四爺也笑了一下,平時沒事幹,上上網,都能知道新鮮事。
“我跟深深目前還得避孕,等她畢業再說,還是個學生,雖說社會已經開化了,但搞出個身孕,總歸不好。”
四爺輕描淡寫的這句話,讓深深整個臉紅成了個火球,她耳朵都冒出“滋滋”的聲音。
手立刻在餐桌下面,掐了一下四爺的腿。
如果和四爺是突然相遇,再發展成戀人關係的,可能她會好點。
難為情就難為在,從小跟在四爺身邊,這關係一時半刻轉變不過來,四爺和他朋友講這事,她實在尷尬。
四爺當即就對深深講:“深深,去廚房再拿瓶酒,你楚叔叔估計還要喝。”
楚燕西沒吱聲,知道四爺找這個由頭把深深支開。
深深忙起身,很快就閃進了後面廚房。
四爺偏頭看著深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