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鬥敗公雞。打聽得果然是實,連忙進城來尋個下處歇了,卻叫家將備了些酒餚,一徑來到監門口。那單雄信衙門中無有一個不熟的,禁子一見:“啊呀!我道是誰,原來是單二員外。到此何干?”雄通道:“我有個朋友,前日在皂角林被人拿來,認做大盜,下在牢內,故此特來與他相見。”禁子見說,連忙開了牢門,引雄信來到一處,只見叔寶用木栲栲在那裡。雄信一見,抱頭大哭,只叫得一聲:“叔寶兄,弟害了你了!”忙令禁子開了木栲。禁子怎敢不依,連忙開了。雄信叫聲:“叔寶兄,小弟本欲助兄,不想反害你受這般苦楚,小弟雖死難辭矣。”秦瓊把頭搖一搖,叫聲:“單二哥!這是小弟命該如此,豈關兄長之故。單二哥,小哥今日有一言相告,不知兄肯見憐否?”雄通道:“兄有何見教,弟敢不從命!”叔寶道:“兄啊!小弟今番料不能再生了,客死他鄉,固不足恨,只可憐家母在山東無人奉養。二哥,弟若死之後,兄寄信與家母,若念朋友之誼,時時照看家母,俺秦瓊在九泉之下,感恩不盡矣。”雄信聞言,叫聲:“兄,你說哪裡話,不必憂心,權坐牢中,弟自去上下週全,剝輕了罪名,那時便有生機了。”分付家人擺上酒餚,同叔寶吃了。取出十兩銀子與禁子,雄信分付道:“秦爺在此,早晚須你照看。”禁子道:“不必員外分付,小人自然服侍秦爺。”

當下雄信別了秦瓊,出了牢門,就去挽一個虞候,在參軍廳蔡府尹處上下用了銀子,端整一張辯狀,雄信認做秦瓊胞弟秦瑤,竟在山西大行臺袁天罡衙門告準,辯得秦瓊系歷城縣差人,實因有病,至今方回,所有銀兩,乃朋友王伯當所贈,在皂角林有店主吳廣,誤認響馬,糾合捕快打進房內,誤傷跌死吳廣是實。大行臺袁天罡看了辯狀,他陰陽有準,明知左天蓬有難,他是興唐的擎天玉柱,架海金梁,日後同為一殿之臣,況他災星將滿,何不借此出罪,使他姑侄相逢。但單雄信假冒秦瑤來告辯狀,若不說破他,豈不被他笑我無能。分付帶秦瑤。雄信到大堂跪下,袁天罡叫近案前喝道:“好大膽的單通,誰不曉得你是坐地分贓的強盜頭兒,擅敢冒稱秦瑤來告辯狀?本該將你究罪,姑念力費千金,義全知己,不虧友道,暫且饒你。”此時雄信唬得渾身冷汗,遍體酥麻,青臉多漲紅了,磕上二三十個響頭,退將出來,心裡還在不住的跳。一面袁大老爺移文,著府發配秦瓊河北冀州燕山羅元帥標下為軍。

那蔡建德太爺接著文書,分付牢中取出秦瓊,當堂發付,上了枷,點了兩名解差。這二人也是本府好漢,一個姓金名甲,字國俊;一個姓童名環,字佩之,與單雄信是好朋友,故此雄信買他二人押解。當下領了文書,帶了叔寶,出得府來。早有雄信接著,同到酒店內來。正是:

把臂銜杯斟別酒,牽衣滴淚灑秋風。

不知秦瓊配軍兇吉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七回 打擂臺英雄聚會 解幽州姑侄相逢

詩曰:

遠戍燕山路已窮,千磨百折運方通。

不因耐雪經霜骨,怎顯孤標別有風。

彼時四人坐定,店家擺上酒饌,一面飲酒,一面雄信開言叫聲:“叔寶兄,這個燕山,卻是一個好去處,弟有幾個朋友在彼,一個叫張公瑾,他是帥府的旗牌;又有弟兄二人,叫尉遲南、尉遲北,現為帥府的中軍。弟今修書在此,那張公瑾他住在順義村,兄去必先到他家下了書,然後金、童二位賢弟方可去投文。”叔寶聞言,起身作謝道:“難弟秦瓊,蒙二哥不惜千金,拚身相救,此恩此德,何時能報!”雄信說:“叔寶兄說哪裡話,為朋友者,生死相救,患難相扶,豈有惜無用之財,而不救朋友之難!況此事皆弟累兄,弟雖肝膽塗地,不足以贖罪。兄此行放心,若到燕山,可寫一字復小弟。令堂老伯母處,小弟自差人去安慰,日常用度自然送去,兄都不必掛念。但願有日重回故里,那時母子團圓,夫妻完聚。”叔寶十分感謝。當下吃完了酒,雄信取出白銀五十兩送與叔寶,將二十兩銀子送與金甲、童環。三個執意不受,雄信哪裡肯聽,只得收了,與張公瑾的書一同收拾,別了雄信,竟投河北冀州去了。雄信心中悒悒,自回二賢莊不表。

單講叔寶三人,離了山西潞州府天堂縣,在路曉行夜住,不日將近燕山,天色已晚,金甲道:“叔寶兄,我們且尋個客店住了,明日少不得要去會張公瑾。”叔寶道:“說得是。”三個尋了客店住下,便問店主人:“這裡有個順義村麼?”店主人道:“東去五里便是。”叔寶道:“你可曉得村中有個帥府旗牌官張公瑾麼?”店主人道:“怎麼沒有?近來元帥羅爺又選一箇中領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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