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2 / 4)

任何地方一樣。是不生髮的。作曲家在他的理性所不懂的一種語言中啟示著肚界最內在的本質,表現著最深刻的智慧,正如一個受催眠的夜遊婦人講出一些事情,在她醒時對於這些事情一無所知一樣。因此,在一個作曲家,比在任何其他一個藝術家,'更可說'人和藝術家是完全分立的,不同的。甚至在說明這一奇妙的藝術時,概念就已表現出它捉襟見時的窘態和侷限性。然而我還想繼續貫徹我們的類比說明法。——從願望到滿足,從滿足到新願望的迅速過渡既是幸福和順遂,那麼急促的曲調而沒有多大的變音便是愉快的;緩慢的,落到逆耳的非諧音而要在許多節怕之後才又回到主調音的曲調則和推遲了的,困難重重的滿足相似,是悲傷的。新的意志激動遲遲不來,沉悶,這除了受到阻撓的主調音外不能有其他表現;而這種主調音的效果很快就使人344難於忍受了;與此接近的已是很單調的,無所云謂的那些曲調了。快板跳舞音樂短而緊湊的音句似乎只是在說出易於獲得的庸俗幸福;相反的是輕快莊嚴'調',音句大,音距長,變音的幅度廣闊,則標誌著一個較巨大的、較高尚的、目標遠大的努力;標誌著最後達到目標。舒展慢調則是說著一個巨大高尚努力的困難,看不起一切瑣屑的幸福。但是小音階柔調和大音階剛調的效果又是多麼奇妙啊!使人驚異的是一個半音的變換,小第三音階而不是大第三音階的出現立刻而不可避免的就把一種焦灼的、苦痛的感觸強加於我們,而剛調恰又同樣於一瞬間把我們從這痛苦解救出來。舒展慢調在柔調中達成最高痛苦的表示,成為最驚心動魄的如怨如訴。在柔調中的跳舞音樂似乎是標誌著人們寧可蔑視的那種瑣屑幸福之喪失,似乎是在說著一個卑微的目的經過一些艱難曲折而終於達到。——可能的曲調'變化'無窮無盡,這又和大自然在個人,在'人的'相貌和身世上的變化無窮無盡相當。從一個調過渡到完全另一調,完全中斷了和前面的聯絡,這就好比死亡。不過這一比喻只是就死亡告終的是個體說的;至於在這一個體中顯現過的意志又顯現於另一個體中,那是不死的;不過後一個體的意識與前一個體的意識則無任何聯絡',相當於曲調的中斷'。

可是在指出上面所有這些類比的可能性時,決不可忘記音樂對於這些類似性並無直接的而只有間接的關係,因為音樂決不是表現著現象,而只是表現一切現象的內在本質,一切現象的自在本身,只是表現著意志本身。因此音樂不是表示這個或那個個別的、一定的歡樂,這個或那個抑鬱、痛苦、驚怖、快樂、高興,或心神的寧靜,而是表示歡愉、抑鬱、痛苦、驚怖、快樂、高興、心神寧靜等自身;在某種程度內可以說是抽象地、一般地表示這些'情感'的本質上的東西,不帶任何摻雜物,所以也不表示導致這些'情感'的動機。然而在這一抽出的精華中,我們還是充分地領會到這些情感。由於這個道理,所以我們的想象力是這麼容易被音樂所激起。'想象力既被激起,'就企圖形成那個完全是直接對我們說話的,看不見而卻是那麼生動地活躍著的心靈世界,還要賦以骨和肉;也就是用一個類似的例子來體現這心靈世界。這就是用字句歌唱的淵源,最後也是歌劇的淵源。——因此歌劇中的唱詞決不可離開這一從屬的地位而使自己變成首要事項,使音樂成為只是表示唱同的手段。這是大錯,也是嚴重的本末倒置。原來音樂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只是表出生活和生活過程的精華,而不是表出生活及其過程自身;所以生活和生活過程上的一些區別並不是每次都影響生活及其過程的精華。正是這種專屬於音樂的普遍性,在最精確的規定之下,才賦予音樂以高度的價值,而音樂所以有這種價值乃是因為音樂可以作為醫治我們痛苦的萬應仙丹。所以,如果音樂過於遷就唱詞,過於按實際過程去塑形,那麼音樂就是勉強要說一種不屬於它自己的語言了。沒有人比羅新藝還更能夠保持自己的純潔而不為這種缺點所沾染的了;所以他的音樂是那麼清晰地、純潔他說著音樂自己的語言,以致根本無需唱詞,單是由樂器奏出也有其充分的效果。

根據這一切,我們可以把這顯現著的世界或大自然和音樂看作同一事物的兩種不同表現,所以這同一事物自身就是這兩種表現得加以類比的唯一中介,而為了體會這一類比就必須認識這一中介。准此,音樂如果作為世界的表現看,那是普遍程度最高的語言,甚至可說這種語言之於概念的普遍性大致等於概念之於個別事物。'音樂'這種語言的普遍性卻又決不是抽象作用那種空洞的普遍性,而完全是另一種普遍性,而是和徹底的、明晰的規定相聯絡的。在這一點上,音樂和幾何圖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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