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到,實際則不然,觀眾能感受到的往往是一種疏離。
所以每當杜克發現他和編劇所寫的東西其他人沒有反應,卻還在對自己說‘沒關係,觀眾會喜歡的。’時,他就知道走入了歧途,必須要拋棄它們。
除了情感之外,還有影片的設定。
儘管在毫無防備的生意人腦中植入一個想法牽涉到一些聳人聽聞的技術。這項工作最終還是歸結為,檢測這名生意人的情感。並且找到一種方法能夠促使他違背自己最初的意願。
這是杜克在從情感投射的角度審視劇本時所想到的概念。
這更像一次敘述的冒險,一隊人馬要編造一個故事,就好像拍電影的人聚在一起開始工作——或許只是因為人自己沉浸在這樣的事情裡面,感到了更多的相似性——這不僅僅是依賴於技術來計劃他們的犯罪,更像是對個人的入侵。
在杜克眼中,這應該是人類的經歷。而不只是個跟一場間諜活動相關的經典符號。
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的合作也幫了杜克很大的忙,排戲過程中,他一場戲一場戲跟杜克討論過自己的角色劇本,來摸清這個人物的情感真相和動機。
“這些所迫使我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將解說環節的每一個節奏都充分戲劇化,每一個角色要獲得一個資訊。都是因為他需要這條資訊。”杜克曾經對安娜?普林茨這麼說過,“電影在表現一個重要議題,例如困在夢中醒不過來了的時候,肯定會有一個節奏。我之前總是在角色相對被動的地方,安排它作為中性的解說環節。但在跟萊奧反覆討論過之後,我得出結論,要採用戲劇化的矛盾衝突,這產生了一些跟以往不一樣的效果,使得解說環節對於角色來說也是不可或缺的。”
在籌劃具體拍攝計劃的時候,或許是因為受到劇情的影響,杜克把計劃搞的有些複雜,甚至連他自己都有點暈。
他在畫板上畫滿了誇張的圖表和時間線,試圖示記出電影中發生轉換的地方,有好幾個星期,他感覺他就是在把自己的腦袋往畫板上撞。
不過回過身來,杜克明白他實際上已經解決了某些問題,並且獲得了一些重要進展。
“你知道,你會面對新的問題,因為你知道你確確實實在進步。最終,你明白了,‘這個東西現在不完美,我還有一大堆的事情想要對它做——但它至少囫圇了,我能夠把它給人看了。’”
這是杜克得出的一個結論。
杜克繼續無數遍地修改拍攝以及後期製作計劃,因為他知道,當這個計劃投入製作的時候,必須要變得更有條理。
影片中,許多不同的角色在同時處於不同的危險境地,他這個導演必須坐下來,跟角色之間進行大量的交談。
這非常難。
杜克認為這是有一個限度的,就是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來制定計劃,只能做到這麼多。之後,就必須要讓其他人加入。
幸運的是,杜克用近二十年的時間,打造了一支強悍的團隊。
他常常能感覺到,跟查爾斯?羅文或者安娜?普林斯或者其他團隊成員一起工作,有很大的價值,就像最後結果所顯示的,他們的加入使得制定的計劃愈加合理,在不斷的修改之下,杜克最終尋找到了完美的平衡。
按照萊昂納多的建議,杜克也對角色和戲份進行了微調。
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柯布召集他的小隊去執行危險的任務,在他指派完所有的工作後,他卻忘了提及,他自己才是這個任務最大的不確定因素。
用萊昂納多的話來說,柯布不是忘記了,而是把秘密主動的藏在心裡。
對此,杜克在與幾名主要演員討論時,用希區柯克的《**記》來作參考,它讓觀眾完全的信任電影的主角——出於演員的討喜表演和角色的專業技能——但其實他們信錯了。
觀眾信任他們,因為他們自信、有知識、是專家……等等。但是,在《**記》中,最後卻恰恰讓人們明白——啊,真被這個傢伙騙慘了,他根本不是我以為的那個人——這確實是一個迷人的敘事方式。
《阿拉伯的勞倫斯》是杜克他們拿來討論過的另一個經典的例子,這部電影的半數部分是一個這麼成功的帶光環的主角,總是讓人忘記在後半部分裡,他會變得有多麼黑暗,它挑戰了傳統的‘主角共鳴’的智慧。
要實現這樣的效果很難,必須有真正合適的演員,所幸的是,杜克有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
每個成為巨星的人,總有他的可取之處。
好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