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又縮回自己的殼子裡。
她張了張嘴,好一會才道:“我一直以為是阿初的氣話。”
她真的是以為那些都是阿初說出來詆譭阿澤的,畢竟阿初那廝惱起來,什麼做不得呢?
他那時正是又惱又恨的時候,說出來的話自然讓她以為是假的,卻不想……。
“如果是真的,白會討厭我麼?”元澤輕聲問,聽似平靜的聲音裡皆是不安與小心。
他從剛才就沒有自稱貧僧,這時候的阿澤不是活佛,不是國師,只是阿澤而已。
她聽明白他的意思,她沉默了好一會,方才伸手輕拍他的背脊,溫然道:“不會,我永遠不會討厭阿澤。”
“真的麼?”元澤聲音裡似帶了歡喜。
秋葉白點點頭:“是。”
元澤伸手靜靜地抱緊了她,像是抱緊什麼珍貴的寶物一般。
她輕嘆了一聲,伸手安慰似地輕撫他的脊背。
好一會,元澤方才直起身子來,垂下長長的睫羽,透澈的銀眸看著她,像一汪銀色的月光,又似晨曦的初陽,輕暖而溫柔。
但是那樣的目光卻一點不會讓人感覺到不自在,她微微一笑:“看什麼呢?”
元澤忽然認真地問:“我可以親一親白麼?”
秋葉白愣了愣:“呃?”
但是阿澤彷彿是因為害怕被拒絕,見她愣神時,忽然低頭,閉著眼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
秋葉白甚至能感覺他的溫軟的嘴唇都是微微顫抖的。
偷偷親人的人比她都要緊張,羞澀得甚至不敢抬眼看她,一下子就抬起頭來,見她睜著眼正打量他。
元澤蒼白的臉頰一下子染上嫣紅,他別開臉,喃喃自語:“阿彌陀佛……小白施主……你不閉眼睛麼?”
他一緊張又開始阿彌陀佛和小白施主了。
秋葉白只覺得面前的小和尚像一隻羞澀而罕見美麗白鹿,強行舔了一把人以後,想跑又故作鎮靜的樣子。
她有些想笑,隨後搖搖頭,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太多,便索性換了話題:“阿澤,乾脆我下廚給你做些早點?”
她話音剛落便聽見元澤的肚子咕嚕咕嚕非常應景地響了起來,他倒是一點都不覺得羞窘,只點頭:“好。”
元澤一向認為吃乃人生頭等大事。
她笑了笑:“想吃什麼?”
元澤想也不想地道:“包子,小白施主軟軟的大包子。”
他還強調了一下。
秋葉白:“……這個沒有!”
這個傢伙是為什麼到現在還惦記著這個玩意兒!
對好吃的,能執著到這種地步麼?!
元澤有些疑惑:“為什麼?”
他頓了頓,有些疑惑地想起了什麼,漂亮的眼睛一動,目光落在秋葉白的胸前:“為什麼小白施主的胸部……吃起來有大包子的味道?”
上一回,他就覺得有些疑惑了。
秋葉白一僵,耳根發熱,沒好氣地挑眉看他:“你提起吃來,就完全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了麼?”
元澤愣了愣:“為什麼提起吃的會不好意思呢?”
他頓了頓,目光再次落在秋葉白胸口,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上一回看見的畫面,頓時漲紅了透白的臉,身子梭然向後一靠,‘砰’地一聲撞上了窗戶。
他只結結巴巴地道:“那個……那個是……女子的……女子的……。”
看著元澤面紅耳赤,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茫然又羞澀的樣子,她哭笑不得:“你的神經反射弧也太長了……。”
這呆蠢的樣子,讓人怎麼看了都生氣不起來,倒像是她在欺負這隻白鹿一般。
她伸手想去揉他的腦門:“我看看撞了包沒有。”
剛才那一聲‘砰’聲音可不小。
元澤見她靠過來,正是胸口對著自己,他頓時更窘迫了,伸手抓住她的胳膊:“貧僧沒事,沒事……小白施主,你不要再靠過來了。”
秋葉白見他那臉色有些一白一紅的樣子,以為他哪裡不舒服,便又問:“怎麼了,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後腦。”
元澤別開臉,不敢看她,只纖長的睫羽微微顫抖著,忍耐了好一會,卻避不開她的手,他終於忍不住用帶了哭音似地聲音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小白施主你再靠過來……貧僧腦子裡……腦子裡……都是你的……‘包子’還有……還有你不穿衣服和阿初在一起時候的樣子啊!”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