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看的目瞪口呆,問道。
阿多菲娜端起涼了的茶酌了口,點頭道:“暫時沒了,你沒看見這小子都沒力氣說話了麼?你那時候留著大鬍子對吧?”得到肯定後,阿多菲娜溫柔地撫著西蒙業也精心修建過的鬍鬚。說道:“那就對了,那種情況下,你一身白,又戴著防寒面罩,人都一個樣,你又換了衣服剃了鬍子,他認不出你,就算認出了關係也不大,過上幾天,等那個所羅門藥販子到審訊的基本要求後,我自然有辦法把他肚子掏的乾乾淨淨,海德拉最擅長這個了,來吧,我們該休息了,天亮了還有不少事情等著你。”
三人乘著電梯返回地表,阿多菲娜指著一棟漆成橙色的公寓,對彼特說道:“M區偶爾也會有原生種的訪客,你住那兒吧,隨便找間沒人的就行,但是記住進了門就別出來,直到我找你為止,不然別人把你宰了都是輕的。”
送走了彼特,阿多菲娜跳上西蒙後背,月明星稀,唯有夜風,彷彿回到了戰前。她換了個語氣,咬著耳朵道:“喂,最近一段時間我可是
很辛苦呢,沒什麼要表示的麼?”
“哎,我就怕你問這個……我在芒茲維爾的舊貨市場存了些名片,都是大洋別處的風景,我也買了只據說是有不少戰前電影的隨身碟,我記得海德拉不是有臺能用的電腦麼?結果我在突圍的時候燒焦了……所以,就只有這個了。”說著,西蒙從內兜裡摸出了一隻盒子。
西蒙握起阿多菲娜的手,把那顆鑲嵌了足有一克拉鑽石的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扭頭望著她的眼睛,說道:“假如世界不是這副鬼樣子,這顆戒指大概要花掉我好幾年的軍餉,噢,我不是特地要提價格,而是,在我們那會兒,如果真的喜歡一個姑娘,並決定要永遠和她在一起,表示衷心的方式就是這麼一顆戒指。”
阿多菲娜伸開五指,鑽石在月光照耀下映出了璀璨的光芒,從物理角度而言,這只是一顆純淨的煤炭罷了,她環住西蒙的脖子,壓根沒點歡喜道:“你是要說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呢,還是唯真心可比擬呢?你這人就沒點記性,我能為了一首軍歌翻進鋼鐵大學的圖書館查資料,你就天真地認為我不知道戰前的營銷廣告語,拜託,我又不是十六歲的小女生,我倒是很想要那隻隨身碟,裡頭裝滿了小電影也好啊,你偏偏送顆鑽戒給我,我匿蹤的時候戴戒指麼?豈不是在額頭刻著字,快來殺我?蠢男人。”
宛如被扼住了後脖頸的鴨子,西蒙訕訕無語,待久了軍隊,見個母的都能惹人興奮,又在休眠艙裡凍肉了六十年,戰後姑娘的喜好,他哪裡懂得?
阿多菲娜賞了個香吻,褪下戒指,扯了縷衣服絲線做成項鍊戴上,說道:“不過,鋼鐵大學的白天鵝們反而很崇尚這種布林喬亞調調,我翻牆了鋼鐵大學那麼多次,也能算半個大學生了,行吧,我很高興,算你個木腦殼有點貨。”
是夜,他們枕著一個枕頭,兩雙格外明亮的眼睛,至於是騎士還是別的什麼蓮花,總之天亮地很快,阿多菲娜頂著一頭蓬蓬紅髮,打著呵欠道:“我去,怎麼就亮了,我都沒來得及睡覺呢?快起來,你不能錯過海德拉的正式成員集會,攝政王要給你授位,該死的,天黑的早亮的早……你就穿那身海德拉特別型號的軍禮服就行,我們沒有制服。”
不比昨日豔陽高照,今日直到早晨十點,依舊陰雲沉沉,春雨欲來未來,隆隆遠霆憋足了勁,最終化作一個個悶響,格萊瑟姆酒館直到此時仍舊燈火通明,刻龍招牌“嘩啦啦”作響,西蒙與阿多菲娜並肩走近了酒館,空無一人,連貓耳娘薇薇安都不在櫃檯後。
“有點緊張?應該的,整個海德拉九首都來了,攝政王、千面者、我、研究者、飢渴者、操偶者、看管者,突擊者戰死在哈里斯堡,邊緣者處在昏迷。”他們走了進去,阿多菲娜按動了暗磚,在牆壁尚未徹底開啟前,阿多菲娜抓起了西蒙的手,大聲道。
“萬歲,海德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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