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父親說起這個人,每次下世都用一樣的名字,對認可的人無原則地寵溺……”
“我並不覺得會被那樣奇怪的人認可,便說要離開。那麼多靈石競拍下來的我,竟然得了同意,獲得了自由!”
“本想飛昇後去找清默。未想到,她竟然轉世了!真是……”臉上有種無奈而寵溺的笑容。
且不提燭淚在屋內與水精靈族大祭司在憶往昔。
只說嚴清默聽聞那老嫗其實就是水精靈一族著名的大祭司漓渚,且預言從未落空時,差點沒被口水嗆著。
“開什麼玩笑!”嚴清默直哼哼,“我這樣的人還下不夠良善嗎?!”
蕭壁玉好笑地去捏嚴清默的鼓起的腮幫子,“好好好,清默最是良善了。”
不過總有不和諧的聲音啊!
“不過是個醜八怪!還自我感覺良好!哼!”侍女冷哼一聲,毫不顧忌地開口說話。
嚴清默的兩層面罩在大祭司的魔力攻擊之下早已碎裂開來,露出她原本的半邊臉墨色胎記來。
侍女原以為嚴清默的面具不過是一種偏愛和修飾,未想到面具下真的是容貌有缺。
若是從前,她可能還會剋制一二。
不過看到黛麗絲這樣渾天界中的地頭蛇也因梅少卿的強勢,而做出讓步後……
她便越加無所顧忌了。
蕭壁玉劍拔弩張,只等嚴清默有半絲不滿,便準備跳起來給對方一耳光之類的……
但是嚴清默並未惱,她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跟蕭壁玉說話,“不知道燭淚要開辦的坊市會是什麼結果。聽他自己說起,當初淨海界海底拍賣場竟然是他的產業!好厲害!”
蕭壁玉的注意力瞬間被拉回,“不過是賺些靈石罷了。作甚難事!哼!”一副鬧情緒鬧彆扭的模樣。
所以當燭淚依依不捨地告別親人般溫情的大祭司時,出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嚴清默看起來有些欣喜,又有幾分煩惱,還有幾分惆悵。
蕭壁玉則是一副別人搶了他靈石的青黑表情。
方一舟神神叨叨地拿了渾天界別的靈草算卦,似乎在觀察是否能夠取代蓍草。
侍女一臉咬牙切齒地看著嚴清默和蕭壁玉,也不知道那兩人是哪裡得罪侍女了。
梅少卿就地打坐,神態安然沉靜。
燭淚突然便想起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如果,梅少卿每次下世歷劫,都要收個侍墨童子,那以前他的手下——特別是那些個各種時代的侍墨童子,都去哪裡了呢?
殊不知,梅少卿心裡也在仔細回想這些問題。
侍墨……
是他第一次飛昇為真仙那一世,作為俗家弟子在家舉業讀功名的他,自然是有侍墨的婢女的。
名字,便是叫做,侍墨……
☆、122 慈悲與冷漠
抱歉~赫然發現昨天竟然忘記更新了,實在對不住大家,請大家批評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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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成文武藝,售與帝王家。第一世,他怎樣的苦讀已然忘卻。
只記得十八歲的進士及第,走馬遊街,一日看盡都城的繁花似錦。
他看到滿城的繁華與平民巷角的破舊冷落,自覺可以做一個匡扶盛世的能臣。
作為世家子弟,按說官場起步並不艱難。
只是,他懷了一顆匡濟天下的心,書生意氣,在都城等候授官之際,揮毫文章,指點江山,大抵得罪了不少人……
於是,竟然幾番波折。
留守都城為官,竟是不成……
好在到底能到南方繁盛之地,當一個太平縣官。
向來富庶風調雨順的南方之地,偶有澇災。偏他上任之後的第二年夏,遇上了百年一見的水災。
正是青黃交接之際,一場洪水過後,自是顆粒無收。
偏偏知州快要調任,竟然想要壓下這場澇災。說要賦稅照舊……
他自是不忿,上奏求賑災。
且不說都城的高官必會聯手攔下這奏摺……
只說即便賑災的糧食下來,一路拖沓,便根本無法及時救災……
他自然選擇開倉放糧……
若是寒門子弟,結果必定是被罷官回家了……
可是他作為世家子弟,自然不會那麼淒涼。家族看重他。且剛好那知州與家族不在同一陣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