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主動傷害她,她是絕對不會先行迫害之事的。
雖然有時不免有聖母包子的嫌疑,但嚴清默覺得,每個人都有好好活著的權利。既然別人沒有傷害到自己,為什麼因為那些修仙資源便行惡事?!
何況。她其實也怎麼缺修仙資源呢……
至於她是汪洋大海中米粒般微小的變數,大抵是真的吧……
於是,她便問出了口,“我覺得不算行走在善與惡的邊緣……”
“所以是預言。我能透露的只有這麼多了。你們退下吧!”燭淚的曾祖母微舉著法杖示意送客。
眾人識趣地告別。
連一直好奇預言術與算卦的差別在哪的方一舟,未得機會問上一句。也只是恭敬地退下了。
燭淚磨磨蹭蹭,在他們都紛紛離去後,半天堵在門口不願出去。
看著那幾人離得有些遠了,燭淚想了想還是關上門,開口詢問,“曾祖母……”
“不過是人前的便宜稱呼。燭淚公子倒是入戲!”那水精靈老嫗滿臉諷刺。“我支援燭淚公子競選王位,不過是因為現下女王年老昏聵,壽元不多。繼位的幾位候選精靈公主王子。均是淘氣的性子……其他族人要麼就是安樂慣了,要麼就是高傲地目下無塵的……哼!”
“大祭司……”燭淚一臉難堪,先前的孺慕神色一下變淡了很多,語氣中也添了許多黯然。“我自然知道大祭司的好意。因為是半精靈,如果有個身為大祭司的曾祖母,到底是便於競逐王位的。”
“只是我不明白,大祭司既然支援我,又何必對外假託是那些男性族中長老的支援呢!”燭淚不解,“反而您當著全族人的面,表示你不支援我逐鹿王位……”
真真假假。倒有幾分像是人間界的帝王心術。似乎是一種平衡之道,但卻也有些不像。
那滿臉褶皺與老年斑的年老水精靈,竟然是水精靈一族的大祭司!
“好孩子。”大祭司嘆了一口氣,“所有的大祭司,都只能效忠於現任的精靈王……這也是我提議你用賺錢多少來決定王位歸屬的原因——身為大祭司,怎能眼睜睜看著族民因內鬥而亡?”
自古以來,權利的交替都是血腥暴力的。
若在別的地方,大概這樣的賺錢多少決定王位歸屬的提議,大抵根本無用。
在愛好和平的精靈一族,雖然無前例所依,倒也得到了大家的認同。
被解惑的燭淚仍然踟躕著不肯離去。
“怎麼,惦記著你的小恩人,怕她早亡?”大祭司溫和地笑了笑。對於滿是儒慕之情的燭淚,她有時候也忍不住真將對方當成自己的孫輩子侄了。
“正是……”燭淚也不隱瞞,雖然知曉了大祭司的厲害,興許是早知道了的,但仍舊將前塵往事都講了一遍。
“鮫人一族前期修為與智慧進展極慢。那時,我雖已十幾歲,但仍懵懂似幼童。淨海界鮫人一族不斷地在追殺我們一家三口。恰好母親再次有妊,幾番被追殺,又被親近之鮫人姐妹出賣,終於在生產之際,被追殺的族老趕到。”
“父親本是佛前的一隻紅燭。因千萬年佛氣的薰染,終是悟道修仙。那些可惡的族老卻罵我爹是妖,還要殺了我和母親腹中未出世的孩子,說是孽種雜種!”
燭淚的聲音有些顫抖。
“父親舍了自己的性命,以便保全我們。化為了本體的父親,流了一地的紅燭淚。從此,我便改名,叫做燭淚。我和母親僥倖逃過,卻終究驚了胎氣。修仙之人本就難有後嗣,母親臨盆,九死一生。”
“可是弟弟出生便很是強大。於是天劫更加強大。”燭淚陷入痛苦的回憶中,“我修為進展那麼慢,連為弟弟分擔一絲天劫的能力都沒有。母親大包大攬,終是母子雙亡!”
“那時我萬年俱灰,乾脆主動被人捉住,去拍賣場競拍。淨海界鮫人不是看中血脈純淨和名聲嗎?我無力報復,卻總要想法噁心他們的!”
“前世的清默競拍到了我。她的笑容那麼明朗,不沾世事灰暗塵埃。”燭淚微微一笑,有些甜蜜的悵惘,“有時候,我總想著要毀了她這份內心的安寧。我內心這麼痛苦,卻有人了無牽掛澄澈通明。這也太不公平!”
“不過沒多久,我便知道梅少卿要飛昇了。他,我是聽父親說過的。雖是道身卻有禪心。每次天地浩劫,他便下世應劫。不過多是些小劫難罷了……”
“父親經歷過滄海桑田的變化,知道太多秘辛。我原也沒想到梅少卿就是那個在中古時期便已經位列仙君的梅崟仙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