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部分(3 / 4)

小說:春深日暖 作者:

一對金鐲,蘿姐兒才叫一聲娘,就說這東西掛在堂前當菩薩,再大也大不過菩薩去,還是揭下來收到屋裡去。

徐娘子喜她有眼色,順勢點了頭,誠哥兒還怕她受了委屈,夜裡摟著不肯撒手,蘿姐兒如今就是黑了燈也不再怕他,叫他摟住睡了幾日,安穩的很。

蓉姐兒聽了悅姐的話,就一向想問問那春宮是個甚,覷著空兒又問了一回蘿姐,拉了她的手在屋裡問,蘿姐兒聽的滿面羞紅。

繡娘有甚個來錢快,一是繡大件菩薩像,二是辦那紅白喜事,三便是繡這些個東西了,那精緻些的人物眉眼,身上衣裳都要勾繡出來,姑子街裡便有女人做這個,正經人家出來的繡娘,哪個肯繡,便是銀錢再多,也不肯沾手的。

她紅了臉,蓉姐兒更奇了,抱了她的胳膊問,蘿姐兒竟也只這一句:“等你嫁人了,去問他。”羞的不可自抑,大眼睛裡水盈盈的,嘴角抿起來,笑出兩個梨渦。

蓉姐兒坐在船上還在想那到底是個甚樣的好東西,一個個都不肯說,覷著神色也知道不能問秀娘,心裡貓兒撓似的,又把徐禮想一回,一日念個十七八次,連甘露都打趣她:“姐兒趕緊別唸叨了,不獨徐家哥兒,我的耳廓也熱了。”

蓉姐兒噘噘嘴兒,秀娘還有些暈船,茂哥兒卻跟只猴子似的跳上跳下,他守孝中無事,原來江州家中還留著蓉姐兒小時候習字的字帖子,叫秀娘翻出來給他,日日寫兩張大字,玩起來倒更瘋了。

茂哥兒是個小狗記性,頭一天習字還樂呵呵的,第二日就掛了臉,叫秀娘罵一回:“你姐姐還有個三日興頭呢,你連三日都沒有。”

茂哥兒眼淚漣漣,他才五歲,讀書背書拿手的很,張嘴就能來,可要他坐定了習字,那凳子上頭就跟插了針似的,兩三個字還能寫,寫兩張再沒這個耐性。

茂哥兒守完這年孝就要開蒙了,家裡蓉姐兒教他念書不算,徐禮在時也把初讀書時的《幼學》《弟子規》說了一遍,若是正經送到族學裡,也是從這兩樣學起來,《三字經》《千字文》裡頭的天地玄黃宇宙洪荒,茂哥兒早已都會背了。

秀娘自家不識字,對兒子卻看得緊,每日裡必在背三篇書,也不許他坐著,立在窗下,一面曬太陽一面背書,一屋子俱是茂哥兒的童聲童語,背了手搖著小腦袋晃晃悠悠背完三篇書,再去習字。

蓉姐兒便鬆快的多,等回去她雖還要去石家的女學,裡邊的姐兒卻是一個個都定下親事來,平日裡也不再讀經書了,只把待人接物,操持家事再說一回。

沒上船時捨不得走,上了船又恨不得快些到金陵,誰料得秀娘幾個才回了金陵,蓉姐兒一問,才知道安哥兒寧姐兒帶了母親已是搬了出去。

蓉姐兒唬了臉問金縷:“可是有人說了甚難聽話?”

金縷趕緊擺手:“哪兒呀,是姐兒自家要去的,還連著節慶上門送禮呢。”中秋一盒子月餅,重陽又是一盒子重陽糕,俱是東西卻也算是全了禮數。

“說是回去買了田地房子,賠上銀兩,餘下的賃了間屋,如今那船店已是開了起來。”金縷一徑兒說了,又去看蓉姐兒的臉色:“若是姐兒實在想她,便把她請來罷。”不說蓉姐兒,便是金縷玉穗兒也想她,這麼個姐兒,走的時候還一人送了她們一件禙子,也不知道做了多久。

蓉姐兒聽了揮揮手:“罷了,她生意才立起來,我又有孝,先把回禮送了去,等往後我去遊船看她。”邁腳就去告訴秀娘,秀娘聽了倒跟著嘆一聲:“安哥兒便是跟了咱們的船回去的,辦了兩三月,才把田地房子都賣了,有一片水田你爹原想買,只怕他說甚個恩情,要低價賣出來,還是託了人辦的。”

陳家那片水田在鄉間一畝畝的置辦,比王家那樣連著買的不知精細多少,都是好田還帶租戶,王四郎提過一回,安哥兒把上等水田作平價給他,王四郎這才尋了中人來辦這事。

“還是老話說的著,寧欺白頭翁,不欺少年窮,寧姐兒婚事難辦,可這個哥哥在,便不至讓妹子吃虧。”秀娘嘆一回,又想起來:“還有你阿公阿婆捎帶的東西要給她,做了這些年的老鄰居,總該幫襯些。”大錢潘氏摸不出,五兩十兩還是有的,再有便是衣裳。

衣裳裡頭還有些是陳阿婆的,兩個互贈了,如今正好歸還原主,秀娘嘆一回又道:“你也把禮辦起來,別個知禮,咱們更不能錯了禮數。”

直接給銀錢寧姐兒兄妹兩個是再不肯要的,打聽的賃的屋子倒幽靜,為著母親養病,又要方便做生意,便往秦淮河邊那機戶人家後頭尋了房子住著,也帶一間小院,原來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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