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僱的,玉娘把身契交到她身上。
秀娘回頭看見蓉姐兒抱著被子團成一團,撥出一口氣來,跟在她身邊侍候的丫頭開了匣子,調了些珍珠粉往她臉上敷,玉娘瞧見了曉得她是想讓皮子白回來,加了一句:“據說羊奶用著好呢。”
秀娘笑一回:“船上風吹日曬,我又是個操勞慣的,關在後艙房不出門厭氣的很,這一回的貨到我自家也有三箱子呢。”上回那個胡椒,秀娘問明瞭是香料,添在茶中放在菜裡都可,在江州這邊還不時新,在蜀地卻是貴貨,收了兩箱到一地就賣上一些。
不意真叫她賺了銀子,這趟回來,還得趕在年前回一趟濼水,把帳給算清了。她特特留了玉娘下來:“你的家人,可尋著了?”
玉娘垂了眉毛:“是我沒有親緣,怨不得別個。”沈大郎幫著走街串巷的問,倒真有丟了女兒的,可一問年紀卻俱對不上,也沒見著幾人合抱的樹,好容易有了信,不過是水裡撈月亮,說著摸了帕子出來抹淚,秀娘跟著她嘆一回,又徐徐開慰她。
玉娘曉得她的意思:“只願太太不嫌我出身不好,給姐兒當個養娘使喚著,端茶倒水吹湯餵飯便罷。”秀娘這裡也離不開她,她從沒理過這樣大的家事,若不扶個臂膀起來,宅前宅後且忙不過來。也先不忙著交派事務給她,定下後天回一趟孃家,瞧瞧親孃嫂子怎生說。
蓉姐兒半夢半醒翻了個身,眼睛還闔得緊緊的,嘴巴張開來合動兩下,玉娘趕緊拿了杯子扶她起來喝兩口茶,秀娘看在眼裡越發滿意:“新買的兩個,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