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夏候墨炎喚了一句,便不再說話,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救出娘,然後帶她一起離開這什麼狗屁的碧海雲天。
魚朗沉聲朝池中的靈獸命令:“放人。”
只見煉獄池中,鐵鏈嗖嗖的收回頭,司馬甘藍的身子軟軟的往池中栽去,夏候墨炎一見,飛身直撲過去,可惜終究快不過那一道金尊之級的人,只見他快若流芒,眨眼即過,池中再無一人,只聽得半空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魚朗,你帶我去什麼地方?”
不過卻沒人答話,這裡夏候墨炎鬆了一口氣,周身的冷汗,雖說沒有救出娘,但是讓她離開煉獄池,總算是做了一件事,不過想到要娶魚青棠,他的臉色便陰驁難看至極。
魚青棠嫵媚的面容上,滿是笑意,略有些討好的開口:“你先去休息吧。
“哼。”
夏候墨炎一甩手離開,為怕青龍劍被他們盜走,所以一甩手拋了青龍劍命令:“青龍,自去原來的地方。”
“是,主人。”
青龍劍一道銀光閃過,便自消失不見了,夏候墨炎身後的四大長老看著這青龍劍,差點沒氣得吐血,明明是碧海雲天的青龍劍,偏偏對他們這些正主子不屑一顧,聽命於這異姓異族之人,當真是可恨至極,雖然如此想,卻又無計可施。
四個人跟著夏候墨炎一路回鸞鳳宮而去,現在這傢伙可是駙馬爺了,他們還是小心些吧,一想到這個,便想到了青棠公主,真正是花痴人物,看到男人連自己姓什麼大概都忘了,她只顧著想這男人,可知道這男人不好惹,現在不除掉,將來想除掉都難。
華麗的庭院,花草馥郁,鳥雀嘶鳴熱鬧。
一道尖銳的聲音從某個豪華的房間裡傳出來,隨之便是激烈憤慨連珠炮似的說話聲。
“陸無涯,你說這裡的公主要成親了,駙馬爺就是夏候墨炎,這是怎麼回事?”
一間雅緻清新的房間內,此時一個妍麗出塵的女子指著對面雋秀出色的男子,難以置信大聲追問。
女子正是趕來帝京的上官晚清,男子是甘藍公主的侍衛陸無涯。
陸無涯身為公主的侍衛,在帝京自然有認識的公卿大臣,此刻他們居住的地方便是一個大臣的豪華宅弟。
他們兩個人來帝京已有幾日的功夫,正在派人打聽,那關在煉獄池裡的人是不是公主司馬甘藍,本來有點眉目了,沒想到今天一早王上派人下了敕旨,公主三日後大婚,駙馬仍是前公主司馬甘藍的兒子夏候墨炎。
這件事,整個帝京的人都在討論,陸無涯自然也得到了訊息,所以把這件事告訴了晚清,沒想到晚清最先是不相信,然後是憤怒,此刻瞪圓了一雙秀目,陰森森的盯著陸無涯,咬牙切齒的冷哼。
“我現在馬上就要進宮去找墨炎,絕對不會讓他娶那個公主的。”
她的心裡百分百的相信夏候墨炎,因為在碧海雲天裡,他一個人救甘藍公主,勢單力薄,一定中了那個公主的圈套,所以才會迫於無奈娶那個歹毒的女人,她一定要把他連同甘藍公主一起救出來。
晚清說完,一握手中的白虎劍,便準備衝出去。
房內的陸無涯和另外一位中年男子,碧海雲天的公爺晏伯臣兩個人趕緊阻止她的衝動,他們很理解她此刻的心境,自己的夫君即將迎娶別的女人,換成誰誰也急,不過這事急根本沒用。
“上官晚清,你現在闖進宮去,根本救不了夏候墨炎和甘藍公主,只會讓自己再次陷入別人的魔掌罷了,其實這次的大婚,正好是個轉機。”
陸無涯沉穩的開口,眉眼冷冽。
他身側的晏伯臣點頭,內斂的介面:“公主大婚,正好我們這些貴族可以進宮去,那一日宮中的人大多數都集中在宮門口,你們兩個人正好可以乘機溜進去,陸無涯對於鸞鳳宮十分熟悉,找個地方藏好,等到大婚之時一定可以救下公主和那個人。”
沒人知道晏伯臣仍是前朝王后父親收養的孩子,後來在少年的時候,離家出外遊學,這樣他便躲過了當年的浩劫,後來入京做了公卿謀臣,一直在打探公主的下落。
這件事只有陸無涯知道,所以這次陸無涯帶了晚清住在晏伯臣的府上。
此時二人都阻止晚清的貿然行事,她若貿然行事,只會讓宮中的人心生警惕,知道碧海雲天又有人闖了進來,到時候想對付他們都難,現在可謂防不勝防,直接在大婚的時候劫走駙馬和甘藍公主。
晚清知道二人說得沒錯,可是想到墨炎要迎娶別人,心內還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