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瞬間燒紅,女孩卻還是頑強的把剩下後半句話說出來:“這個……這個是可以治病的……” 阿萬:“???” 女孩有些結巴:“那,那個,就是就是……謝謝你昨天幫爸爸的店趕走了那些人……他們仗著蠻力經常在我家打砸的……” “那麼那麼多人,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受傷……這個……這個花送給你……” “……我小時候受傷,經常會用這個敷在傷口上……”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剩下訥訥。 阿萬這才向前邁出腳步,大白微微傾斜,將低著頭的女孩一起籠罩在陰影之下:“你都看到了,不覺得可怕嗎?” 他問。 女孩愣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阿萬問的是什麼。 “不,不會的。”女孩磕磕巴巴的解釋:“因為我認識那個人,他欠了很多錢……” “還經常與那些浪人一起,參與進對店鋪的洗劫之中。” “您,您只是處理的方式……極端了點。” 最後四個字女孩幾乎是從嗓子眼裡憋出來的。 阿萬輕笑出來,結果了女孩遞過來的花。 “謝謝你的花。”阿萬低頭嗅了嗅,眉眼之間的溫柔比女孩見過最出名的花魁都要奪人心魄:“我很喜歡。” “……” 女孩從出生起就在吉原,花魁是她能想到最高的讚美。 “您喜歡就好。”女孩小聲道:“你比我見到過的所有花魁姐姐都要好看。” 阿萬頓時失笑:“你應該誇我帥氣才對。” 女孩臉瞬間紅透:“啊對!對不起!” “沒關係,我原諒你了。”阿萬從鳶尾花束裡掐下一朵,輕柔的別在了女孩的髮鬢:“那我就祝願你,永遠不要像花魁一樣好看好了。” 女孩頓時鼓起腮幫子:“您這可不是什麼祝願唉。” 阿萬還是笑:“這可是我最誠心的祝願。” 他說話間,將傾斜的傘豎起,女孩重新出現在陽光之下,他們腳下的陰影分明,如同相隔開的兩個世界:“你就老老實實的當丸子店的老闆娘好了。” …… 吉原花街每天都在死人,被殺死的弟弟沒在花街翻出一點水花,就淹沒在各色的胭脂香氣裡,只有夜王鳳仙發覺了。 不,換句話說,阿萬的一舉一動都在夜王的監測之下。 在阿萬剛剛將鳶尾插/進花瓶裡時,身後就傳來夜王鳳仙陰沉的聲音。 “小鬼,我警告過你,不要在我的地盤殺人。” 阿萬指尖小心翼翼的將一朵耷拉下腦袋的藍紫色花瓣架在枝頭,才慢吞吞的回答他:“一個人類而已,我這是在為夜王大人維持花街的秩序,您無需感謝我的。” 他話音未落,耳後就颳起不和諧的音爆,阿萬立刻抱起花瓶,輕飄飄的從原處跳開,一把苦無‘哆’的一聲插/在榻榻米上,尖銳的刺頭沒進去了半個。 “好險好險,差點就被夜王大人插成刺蝟呢。”阿萬看著刺入地板的苦無,故作後怕的長聲抱怨:“夜王大人是不是進入更年期了,這麼暴躁可是會脫髮的哦!” 夜王鳳仙居高臨下的看著笑眯眯的阿萬,怒火與被挑釁的戰意不斷撕扯著他的神經,但到底不是易怒的年紀,考慮到還對著他蠢蠢欲動的春雨,夜王鳳仙艱難的按耐下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夜兔大卸八塊的衝動,冷著聲音再次警告:“滾回春雨,明天我不想在看到你。” 說完,夜王鳳仙轉身就走,被他一腳踹開的障子摔落在榻榻米上,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哇……”阿萬抱著花瓶,把手撐在眉上遠眺,聲音故意放的超大:“更年期的夜兔可真是暴躁唉——!” ‘嗖——’ ‘哆——!!’ 伴隨著阿萬聲音的落下,數十枚苦無天女散花般的從大敞著的障子急射而來!以阿萬為中心,畫出了人形的輪廓,每一支苦無都擦著阿萬的面板,分毫之間就可以將阿萬釘在牆上! “哇——”阿萬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從苦無陣裡挪了出來:“——真可怕呢。” 他完全——打不過啊—— 阿萬摸了摸刺痛的臉頰,被苦無刺破的擦傷早已在呼吸之間癒合,只有痛感尚存。 “……暴躁的老夜兔。”最後,阿萬哼哼唧唧的做出了總結:“頭頂早晚斑禿,呸。” ‘哆——!’ 最後一支苦無擦著阿萬的腦闊釘在了他的頭頂,將悄悄‘呸呸呸’ 的兔子憋沒了聲。 “……斤斤計較。” 沒再有苦無射過來,看樣子老兔子走遠了。 差點被苦無穿成篩子的阿萬終於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老夜兔的頭毛拔光! 阿萬抱著鳶尾花,憤憤不平的想。 他被夜王鳳仙趕走,明天就要圓潤的滾回春雨,但這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