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終,這些都是勤勞的表現。】
【面容端莊品行端正,以服事夫君,清靜自重。
不喜好戲笑玩鬧,備以潔淨的酒食,用以祭祀祖宗。這是所謂的祭祀啊。】
【如果這三條都具備,卻還憂慮好名聲不傳揚,身上揹負別人的誤解和屈辱,這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事。】
【如果這三條都沒有做到,哪裡還有什麼好名聲。】
東漢鄧綏臨朝稱制期間。
班昭抿著唇,不言不語。
只繼續去聽天幕再開口說道——
【“以為女性生來就不能與男性相提並論”??】
【都是生而為人,請問有何不同?都同樣是女子,請問為何卻主動將女子姿態放低到此等地步??】
【而且同是女子,鄧綏臨朝稱制,班昭能以閨蜜身份干政,卻是教導別的女子卑弱第一,遵循禮法,謙卑他人?】
【這是自相矛盾,還是雙標之舉?亦或是站在男性立場上,倒戈相向?】
【這豈不是行為與言語自相矛盾,一邊以女子身份干政,一邊又主動放低姿態,以女子的卑弱為男性謀求利益與地位?既是如此,那自身行為又如何說?鄧綏又何必臨朝稱制,怎麼不乾脆還政於漢安帝?】
聽到此,班昭臉色又是一白,手指猛地一顫。
【當然,說到《女誡》內容這裡,就不得不提班昭所作《女誡》的真正目的——】
【從當時班昭所處的歷史背景來分析,其主觀目的卻是想矯正時俗,預防重新出現外戚專權跋扈的現象。
同時也是政治需要,因為班昭的身份地位,就決定了她只能用寫作《女誡》這種“曲線”方法,來達到防制外戚,以挽救國運的目的,畢竟那是已有外戚跋扈擅權的苗頭,於是班昭才試圖透過對宮中女性的教育,來矯正時弊防患未然。】
【但我們也看到了與《卑弱》相關的內容,單是此,就是格外壓低女性和縮減女性地位!】
【其後更是被人爭相傳抄出去,以此作為約束和禁錮女性的工具!】
【哪怕班昭其實是一貫主張女子教育的,自已便因在宮廷為皇后及諸嬪妃講學,而被人敬稱為“大家”,並且班昭的父家與夫家皆有對女子進行教育的傳統,但顯而易見,《女誡》誕生的根本意義,從其內容上就真正走偏了。】
【而且也實實在在被人所利用,甚至連女性自身都意識不到,這些內容是在約束和禁錮她們的思想,以及身心自由!】
【難道生而為人,身為女性,就真要將自己擺在低於男性的位置?】
【甚至是……要匍匐在男性的腳下嗎?!】
匍匐腳下??!
天幕何至於用這樣的詞來形容她們?!
歷朝歷代下,不少女子竟一時攥緊了拳,呼吸也漸重起來。
可……女子卑弱,要恪盡本分,不能與男性相提並論等,豈非就是如此?
不……太難聽了!
而且也實在是……太辱人了!
也不知多少女子瞬間漲紅了臉,可顯然也是有羞恥之心的。
於是一時間,她們竟多少產生了點牴觸之心。
只是迷茫和慌亂之意仍然更甚。
【再說夫婦第二——】
【……丈夫要是沒有賢德品行,則無法駕馭領導妻子,妻子要是不賢惠,則無法事奉丈夫。
丈夫駕馭不了妻子,就失去了威嚴,妻子事奉不了丈夫,就失去了道義……】
【觀察現在的君子,只知妻子婦女不可以不駕馭,威儀不可以不整頓,所以注重男子的教育。
殊不知丈夫是主人何以不侍奉。禮和義不可以不存在啊。但光教育男的不教育女的,不也是掩蓋彼此的禮數嗎?《禮記》八歲開始教的書,十五歲學成。不可以只依據這些為準則!】
【在《夫婦》篇中,班昭認為丈夫比天還大,還須敬謹服侍,“婦不賢則無以事夫,婦不事夫則義理墜廢,若要維持義理之不墜,必須使女性明析義理。”】
【若是君子,相敬如賓倒也無可厚非,但丈夫若非君子,無異於雞鳴狗盜,小人奸佞之輩?也要當做天來服侍?】
【但話說回來,丈夫哪裡就比天還大了?!哪裡就要敬謹服侍了?!】
【古代的男人的確操持外務,可操持內務的不是女子?生兒育女的不是女子?保家宅安穩的不是女子?諸多分工和事項,要真算下來,又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