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古禮制不合,呵,何其可笑。
【何其可笑,以這種理由來阻止,好像一個女人的身份,就能讓他們有理由去蔑視平陽昭公主所做的一切!】
【恐怕他們還以為理由正當,也理所應當。】
【可還是那句話,是非功過,自在人心,世道是會變的,歷史總會留下痕跡,哪怕平陽昭公主的事蹟僅此而已,可從其中,我們依舊能描畫出一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形象來!】
【而試圖將其功勞掩埋之人,必遭人唾棄鄙夷。】
隋末亂世。
李元吉僵硬著臉色,梗著脖子,突然想到,今日他來這裡鬧著一出,這營帳之外,可是有許多人看著聽著……
今日之事,恐怕也必然留下印記,而悠悠眾口,又如何堵的住?
他這位姐姐,在後世之中,顯然是備受推崇之女子,而他現在……
一想到此,李元吉簡直想在心中罵髒!
怎麼天幕就偏偏說起了她李娘!
現在又叫他該如何收場?!
【禮官是如此說,但李淵反駁道:“鼓吹,軍樂也。往者公主於司竹舉兵以應義旗,親執金鼓,有克定之勳。周之文母,列於十亂;公主功參佐命,非常婦人之所匹也。何得無鼓吹!”】
【就是說,當時李淵為平陽昭公主說了話,認為平陽昭公主於過往總是親臨戰場,身先士卒,擂鼓鳴金,參謀軍務,從古到今何嘗有過這樣的女子?也因此,以軍禮來葬公主,有什麼不可以的?】
李娘一愣,抬頭看了看李淵。
不過李淵也是面露詫異之色,隨即反應過來,輕咳一聲,立即又收斂了神色。
他竟會如此說嗎?
再看另一邊的李元吉。
聽到這裡,李元吉的臉色更是不怎麼好,緊抿著唇說不出話來,也不知心中是作何感想。
然後又聽天幕繼續道——
【基於此,便特地破例以軍禮下葬平陽昭公主,並且按照諡法所謂“明德有功曰‘昭’”,諡平陽公主為“昭”,而這也就是後世稱她為“平陽昭公主”的由來。】
【平陽昭公主,“昭”這個諡號,確實是緣由李淵。】
【李淵也為自己女兒說了話,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兒親臨戰場,身先士卒,擂鼓鳴金,參謀軍務,更知道,從古到今,何嘗有過這樣的女子?而且李淵也確實是要以軍禮來下葬自己的女兒,並賜諡號為“昭”。】
李淵不禁直了直身體,天幕這是要誇——
【不過,雖是如此,但平陽昭公主可是死的早,比李淵還早。】
李淵:“……”
這……什麼意思??
【我們從李淵的話中,不難聽出,李淵最起碼也是知道平陽昭公主之功績和能力的。】
【但為什麼,平陽昭公主會早死?】
【又為什麼,這死前的六年中再沒有多少的記載和事蹟流傳下來?】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將二者結合起來分析一下?】
【平陽昭公主的死,和這六年中間發生的事情,是否有關係?】
【連死後的榮譽,禮官大臣都要反對,那麼,這六年之中,又是否因她是“女子”之身份,而發生過什麼?】
【而李淵如此說,如此做,又是否是出於對女兒的愧疚?於是在女兒死後,要彌補給她一份榮譽?】
【別忘了,李淵還有那麼多兒子呢,比如李建成,李元吉等。】
李元吉:“……”
一種胸口中箭的感覺……天幕你是不是有什麼神通?!
這眼下的情況,簡直……
另一邊,李淵也是臉色變得尷尬又難堪了些。
天幕雖還未明說什麼出來,但其指明的意思,和眼下的情況何其相似?!
這簡直有種把他們現下的情況擺在了明面的感覺。
著實是叫人難堪!
李娘觀李元吉等人的臉色,心中譏諷之意更甚!
原來他們也是知道,之前的種種行為是令人不堪的?!
【一個女子,要那麼大的權利幹什麼?又如何能擁有那麼大的權利?要建功立業,還不如相夫教子,更何況,李淵手下也不是沒人,他的兒子不說各個頂用,也是能拿出一二個。】
【這會不會是當時那些人的想法?李淵的,平陽昭公主那些兄弟們的?亦或者是其他的大臣手下等等?】
【又會有多少人願意看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