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發生過的。馬麗麗趁著鄭禿驢出差不在家,一個人來這家臭名昭著的黑燈舞廳找野男人釋放壓抑的寂寞,這個他可以理解,興趣也不在於此。最讓他感興趣的便是胡濤和李芳了,從一開始他就懷疑李芳組織民工來單位討薪的事情有點蹊蹺,看來還真是被自己給猜對了,但是令他遺憾的是自己沒能管住皮帶,上了李芳一次,付出了四十萬人民幣的代價,原本付了錢,就如同潑出去了水,他不想再多想這件事了,但是當他明白這是有人故意下了套讓自己往裡面鑽之後,他覺得自己就必須查出來這個人是誰,就算是有人要置他於死地,他覺得自己也要死得明白。工作了數年,一直在心裡計劃著和趙雪結婚的事情,可是到現在竟然在西京連一套房子的首付都拿不出。要不是當初為鄭潔傾囊相助,要不是用四十多萬來封住李芳的嘴,別說首付,就是全款他也掏得起。
奶奶的!到底是哪個孫子要玩老子?是鄭禿驢?還是李長平?還是胡濤?還是另有其人?與鄭禿驢的樑子很早就結下,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整自己?劉海瑞覺得鄭禿驢應該被排除在外,他覺得自己雖然與李長平平日裡無什麼往來,但是矛盾存在卻很突出,第一,自己與李長平妻子張淑芬在榆陽煤炭局時產生了嚴重衝突,他要為老婆報仇;第二,在競爭省委副書記的事情上,自己藉助習冰冰的通天關係暗中操作,將蘇晴推上了省委副書記的位置,李長平肯定是暗中調查過,查到了那個舉報電話出自他手,對於此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要設法報復。而胡濤呢?與胡濤之間並無實質性矛盾,只是因鄭潔而暗中爭風吃醋過而已。綜合比較,劉海瑞覺得幕後黑手應該就是李長平了。
草你奶奶的!李老兒,你等著瞧,老子不會讓你好過的!劉海瑞暗自下定決心,不論如何,以後都要想辦法把李長平給幹下去,當然,還有張淑芬,這個老孃們,當初剛進煤炭局的時候,老子將你這個老孃們伺候的舒舒坦坦的,一扯到利益關係,你這個老婊 子就要打壓老子,老子主動辭職來省裡,你這個老孃們還不肯放過老子,等著瞧!
劉海瑞越想越生氣,對李長平夫妻簡直是恨之入骨,尤其是張淑芬這個女人,劉海瑞決定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回到榆陽市政界,好好整一下張淑芬這個老孃們。
“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啦……”抽到半支菸的時候,劉海瑞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以為是何麗萍安全到家,給自己打電話報平安,掏出手機的時候才發現是‘任蘭’的電話。
她這麼晚打電話幹什麼?劉海瑞猜想著,猶豫了片刻,按了綠色的接聽鍵,放在耳邊說道:“喂!蘭姐,這麼晚打電話找我有事嗎?”
“海瑞,你……你在哪裡呀?姐喝多啦,你來送姐回家行嗎?”電話一接通,裡面就傳來任蘭醉呼呼的聲音。
媽的,又喝多了!劉海瑞暗自罵道,雖然心裡極為不樂意,但是一聽到任蘭那醉呼呼的聲音,還是關心的問道:“你人在哪裡啊?”
“我在……在……‘在湘妹子’。”任蘭在電話裡打著嗝斷斷續續的說道,一聽就知道喝了不少酒。
“那你等著,我這就過去。”說著劉海瑞就掛了電話,隨手丟掉抽了半支的煙,從臺階上站起來,直接在舞廳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上,讓司機開車載他去位於東風路上的‘湘妹子’私房菜館。
在去接任蘭的途中,劉海瑞在想任蘭今晚不知道又和哪些人喝酒了,不知道是政府單位的還是事業往來上的合作伙伴,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定,那就是今晚的人裡面肯定沒有劉建國,要是這個老東西在的話,任蘭也不至於要打電話給他,讓他去接自己。
雖然自從任蘭來西京搞房地產,兩人重逢後,劉海瑞原諒了任蘭對自己的背叛,也主動提出會幫她爭取開發區那塊地皮,但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沒辦法修復如初了。儘管劉海瑞原諒了任蘭,但兩人平時的往來已經大不如以前那樣密切了,劉海瑞有著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任蘭這段時間也一直在為了那塊地皮而忙於奔波與各方關係打交道。在去往東風路‘湘妹子’的途中,劉海瑞的腦海中一幕一幕閃過數年前剛與任蘭結識時的情景,想想那時候多好啊,剛進入煤炭局,憑藉自己的小聰明不但在事業上混的風生水起,深得領導賞識與器重,而且在感情上也是處處開花,與張淑芬的秘書李菲菲,財務部的出納文茜,以及在煤炭局做臨時保潔員的少婦白領和後勤處管理倉庫的張芬芬都保持著一段若有若無的感情,而與任蘭更是掏心掏肺,將她徹頭徹尾當成了自己的紅顏知己,工作上的不順心,生活上的不如意,什麼心裡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