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田蘭明白張有堂這是曲解了她的意思,解釋道:“叔,你誤會了,我不是想跟你做買賣。我只是覺著你和姐夫包工是件好事,別的我也不會,只能在這上頭幫點小忙、盡份心。當然親兄弟明算賬,這米麵肉菜啥的,您得自己去買,買好了送過來,店裡給做,不收錢。”

張有堂一聽,感情田蘭是真想幫忙,也就不推辭,“那我就承你的情了,回頭你和你姐夫商量商量章程。”

“哎,行的。”田蘭想了會,實在忍不住“我知道叔費這麼大勁攬這工程,是想歷練歷練姐夫,讓他以後能支應起門戶。可是姐夫當年學習不錯,現在又已經恢復高考,幹嘛不讓姐夫好好複習、參加高考,這將來畢業就能當國家幹部,不是更好嗎?”

“潤生的書本已經丟了這麼多年,考不考得上還兩說,就算考上了,以後也是當不了啥官的。他現在雖然能聽見音了,可到底還是個聾子,你見過哪個當大官的整天耳朵上掛個助聽器,官也要講個官威官樣。”潤生的耳朵是張有堂心中永遠的痛“你咋就看出來我攬這工程,是為了歷練潤生。”

“您從縣裡回來後,行事就和前陣子大不一樣。一回來就說下學期潤葉回公社教書,然後到處打關係請人吃飯,現在又說要包工。再加上咱店裡南來北往的人不少,經常能聽他們說上一耳朵。我前後一尋思,怕是張縣長走了之後,他以前得罪過的人拿潤葉撒氣。這種事又不能老是麻煩張縣長,您就想著把姐夫培養出來,等自家有了勢力,誰還敢把咱當軟柿子捏。”田蘭把自己的分析經過和結果都說了出來。

以前張有堂就覺得田蘭是個有見識的,現在看來察言觀色的能力也不差。她開始正視眼前的這個小姑娘,“那依你看,我這步棋走得對不對。”

“包工程當然是對的,這十多年除了修梯田,哪還有什麼挖土動牆的事。可現在不一樣了,世道活了,以後建房造樓的事少不了,您選的這條道肯定是對的。”田蘭想到了未來發展迅猛的房地產,咱國家的有錢人,除了煤老闆就是地產商啊!

“呵呵,這也是你從那些過路司機嘴裡聽來的?”張有堂覺得田蘭的話有道理,可潛意識裡還是不相信,一個連縣城都只去過一次的小姑娘,能懂這些。

田蘭順著他的話頭,“是啊,我就是聽他們那麼說的。您也知道我能想起把家裡的醋批給別人賣,也是受了一個過路師傅的啟發。”

“這倒是真的,現在你們家的醋都能和縣裡醋廠的賣得差不多了,光靠親家一個人也不行,你應該在擴大點。”張有堂感慨道。

“我們也有這個想法······”

一老一少兩個人在窯裡聊著生意,知道潤生送完人回來,才驚覺時間已經太晚了。怕田蘭一個女人家走夜路不安全,姐夫又跑了一趟,把她送回家。

☆、36磚廠

張有堂以他多年村支書的號召力;迅速的拉起一支隊伍;潤生木工活、瓦工活都能來兩下子,就在工地上當起了總監督。

有人說權力是最好的□;這句話對不對得問姐姐。但以田蘭自己的日常觀察;自從姐夫主持起工地上的事情,整個人變得更加自信、更加意氣風發倒是真的。

張潤生身上的這種變化,每個人都看在眼裡,姐姐和潤葉娘臉上的笑影也多了,張有堂把事情都甩給兒子,整天陪著人吃吃喝喝,有閒心也順便管管村裡的事。

如今是責任制;這播種、除草、撒農藥都用不著村幹部安排了,農民們比誰都經心。春耕的時候地都比往年多犁一遍;溝溝坎坎也都利用上,有些勤快的還在田埂上點了豆子。可這家長裡短、打架鬥毆的事也不少,大部分都是為了放水澆地。

張有堂調解完又一起村民糾紛,揹著手、哼著曲,搖搖晃晃的往家走。自從拉起了包工的隊伍,給大傢伙指了條生錢的道,他在張家灣的威信更高了。

張有堂走到家的時候,正趕上田蘭她們給工地上送完飯回來。因為忙不過來,田蘭做主請了錢萬有的老婆來,一個月給20塊錢,幫著摘菜洗碗,這樣田蘭早晚來回也有個伴。

“書記,又去做工作啦,這回是誰和誰打架啊?”萬有嬸看著張有堂大中午的從外面回來,估計是又給人調解去了。

“嗨,別提了,村裡那幾個晃腦小子,吃飽了撐得沒事幹,打架玩。這把人打傷了,家裡不樂意了,就鬧起來了。還是你家的兩個孩子懂事,農閒就到我親家那幫忙,給家裡掙錢。”張有堂解釋一番,又順便誇了誇錢家的兩個孩子。

聽到支書誇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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