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太過可惜。
王詹幽幽地嘆道:“唉,只恐夜深花睡去……”
彷彿懂得王詹的無奈一般,林福兒的頭突然向下一點,迷迷糊糊地囈道:“唔。”
醒了?
王詹忙俯下身子,細細地看著她的睡顏。
她的睡顏安靜又香甜,沉甸甸的夢境令人不忍破壞,可他偏偏就要搞破壞!
王詹往她面頰上呵著熱氣,低聲喚道:“福兒……”
林福兒睫毛顫了顫,終於睜開了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熟悉的俊臉。
“啊……大人!”福兒連忙就要起身,心裡卻慌得很,也他什麼時候來的,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簡直睡得跟豬一樣!
王詹促狹地笑了:“姑娘,醒了?”
林福兒搓了搓衣角,立刻端正了態度,老老實實地低頭認錯:“大人,我,我錯了。”
他的面色沉了沉:“還叫我大人?”該叫夫君才是。
林福兒嘟囔道:“誰讓你還叫我姑娘,我只當這是夢……”
這小模樣看得王詹獸/性大發,不由分說地用嘴堵住了林福兒還未說完的話。
“唔……”
沒有想象中那般睜大了眼睛裝可愛,林福兒反而極其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心中卻彷彿裝著一個狂奔的小人——這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吻嗎?為什麼沒有漫天飛舞的花朵,沒有旋轉交織的光線,只有難受得讓人無法呼吸?
這個吻,硬邦邦的,顯然太過生澀。
林福兒卻在心中竊喜,看來她男人還是個純情的小處/男啊,這下賺大發了。
“你……你莫笑話於我……”看著林福兒傻不要臉眉開眼笑的樂呵樣子,王詹臉紅筋漲地轉過頭去,到底什麼姑娘啊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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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閨房之樂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劊�嗖較憬祝�痔嶠鷳菩��
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郎恣意憐。
這天清早,月亮尚且掛在天邊,王詹便幽幽醒了過來。
看著身邊矇頭酣眠的小妻子,他便忍不住心生歡喜,大膽之下,便恣意吟出那起子香豔的淫詞豔曲來。
而那邊看似矇頭大睡的林福兒其實早就醒了,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睡沉。此番美景良辰,燕爾新婚,她只能躲在被子裡臉蛋紅紅地吐槽。
聽聞王詹感嘆般地吟出一闕菩薩蠻,她便忍不住將頭從被窩裡冒了出來,悶悶地揶揄道:“喂,你是拿我比小周後,還是拿你比李後主呢?”
王詹忙將臉轉到一邊稍作假寐,心中不禁有些惱,自己這等浪蕩行為,居然讓福兒給發現了。
這世上的事情原本就是你強他就弱,你弱它就強。
林福兒見王詹做出此番掩飾的行為,心裡也輕快起來,也逐漸強橫了氣勢,遂拿出以往商界女強人的一點氣場來,美男在側,豈能不調/戲一二:“小郎君可是在畏懼為妻麼?”
什麼話?!他畏懼她?!還為妻……她可真大膽。
王詹頓時鐵青了臉,冷哼了一聲睜開眼斜睨著她。
“再敢瞪我!再敢瞪我!”他那冷眼看人的態度在她這裡不管用。
王詹傲嬌地將頭轉到一邊:“瞪你又如何?你待怎樣?”都是他老婆了還能反了天不成?!
“我不怎樣!”林福兒從被子裡掙扎了出來,踮起足尖兒踢了踢王詹身上裹著的被子,高聲唱道,“皇帝陛下,讓臣妾伺候你更衣上朝吧!”
這話卻是從李後主與小周後的典故中化來的。
可此言若是讓別人聽見了,定然要治個大不敬之罪,好在王詹並非迂腐之人,知道這是閨房之樂,只是跟著笑了笑,深藏的心思卻並未表露。
林福兒雖然不通事務,說完那話卻後悔不已,這話擱倡導獨立自由的21世紀倒也沒什麼,可這裡畢竟是古代,王詹又是安樂侯的長子,如今還未定世子之位,自己這番話若是流傳了出去,對他的仕途必定深有影響。
林福兒咂咂嘴,有些尷尬地揪著被角兒:“夫君,妾身失言……”
王詹面上一本正經地板著臉,心裡卻直樂,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見王詹繃著臉沒有反應,林福兒只得吞了吞唾沫,嘿嘿地陪著笑,扯開了話題:“昨晚夫君為何要……”
其實她想說的是,他們昨晚真的只是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