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派車來接你,連夜上昆明。”
李楚林邊收拾行李邊打電話給熊家耀,發現熊家耀關機,就把電話打給村官小谷,小谷說:“熊主任得了急性闌尾炎,正在漾濞縣醫院做手術,熊主任委託我解決左玉成輟學的事情,可是無論我怎麼做工作,左玉成就是不肯回學校,蒼山西鎮中學某老師打來了好幾次電話,說再過兩個月,省教育督導組要來學校檢查,催我們趕緊把左玉成送回學校,我位卑言輕,說話不管用,看來還得請你出面做工作了。”
李楚林說:“左玉成的事情暫時擱下,你明天和副主任商量一下,請施工隊立刻進村修公路,我要去昆明一趟。”
李楚林沒有說明回昆明的具體事情,擱下電話,正準備出門時,看見阮膠琅走了進來,李楚林叫他坐在床沿上,問他有什麼事,阮膠琅說:“我去年打麻將欠了錢,拿兩棵核桃樹抵給馬槽,原本講好每斤溼果十塊錢的,現在核桃溼果價格高於十塊,我去找他要差價,馬槽不給,純粹是想耍賴皮,所以我想請你出面去說說,幫我弄幾個錢回來,說實話,我現在已經沒有了賭資,差不多要成空軍了。”
李楚林想狠狠地罵阮膠琅幾句,然而他到底忍住了,故意裝出笑臉,說:“我要連夜下山開緊急會議,你的事情我回來在給你解決。”
李楚林說話之間,鎮裡派出的三菱車也到了,阮膠琅看到鎮裡的車,曉得李楚林真的要下山,不是耍馬虎,嘿嘿笑了幾聲,徑自走出了村政府,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之中。李楚林坐上三菱車,在去鎮裡的路上接到了鎮黨委書記的電話,叫他到鎮裡去一下,李楚林答應了。到了鎮裡,鎮黨委書記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叫鎮黨委書記去昆明,代表全鎮人民向李楚林的母親致哀。鎮黨委書記遞給李楚林兩千塊錢,親自把他送到平坡告訴路口,道過別,望著三菱車駛上高速路,登上隨行的某老闆的私車,返回了鎮裡。
經過將近五個小時的行程,李楚林回到了家裡,見過父親李衛東,徑自來到母親的遺體前,直直地跪下。李楚林的母親茶翠花是雲南昭通人,昭通昭通,白天下雨,晚上颳風,是個苦寒之地。李衛東當年知青下鄉來到昭通,住在茶翠花家裡,他的父母都是大學裡的教授,被打入反動學術權威,在經歷過無休止的批判之後,他們離開了昆明,經過幾天的旅程,來到他們的研究地域墨脫縣,義無反顧地跳進了雅魯藏布江。李衛東獲知父母身亡的訊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茶翠花見狀,趕忙承擔起勸慰林楚林的責任來。
茶翠花知道李衛東的心已經十分憔悴了,她朦朧地意識到挽救李楚林的生命不僅需要勸慰,還需要愛情,需要自己付出代價。茶翠花曉得自己的付出可能會成為當地的笑料,鑄就自己悲慘的人生,但是為了挽救李衛東的生命,她不想顧及什麼,也不能顧及什麼。茶翠花跟母親說過要嫁給李衛東的話,還沒有等母親反應過來,徑自走到李衛東的房門外,幾乎沒有什麼猶豫,用身體撞開房門,走了進去,反手關了房門。幾天不吃不喝,加上心裡悲傷,李衛東氣若游絲,生命體徵正在消失。茶翠花走到床前,俯身看了看李衛東,緩緩地脫衣服,把自己脫得光光的,鑽進被窩,把李楚林抱在懷裡,撫摸著李衛東。處於半昏迷狀態之中的李衛東感覺到了少女的溫熱,輕輕地扭了妞身體,伸出手去推茶翠花,但是沒有推開。茶翠花像一條蛇,纏繞著李衛東,像一盆火,炙烤著李衛東,李衛東的心裡漸漸地生髮出感動和激情,用手緊緊地捏住了茶翠花的一隻乳房。
窗外,夜色沉沉,樹影婆娑,顯得格外寂靜。
李衛東想到不能因為自己的矯情去玷汙少女的清白,他放開緊緊捏住茶翠花的手,說:“我不能這麼自私,我不能讓你吃虧,我得活下去。”
李衛東說過這話,努力掙扎著要下床,茶翠花不顧少女的羞怯,用自己赤裸的身體去溫暖李衛東,原本在於喚起李衛東的生命意識,促使他從悲哀中緩過神來,至於自己因此失去了什麼?茶翠花有過顧慮,但是沒有太多的顧慮。
茶翠花的父親死得早,她的母親含辛茹苦養育著一對兒女,按照她的想法,打算給女兒招女婿,以此緩解窘困的家庭生活,然而女兒不按照自己的思路行事,執意要跟李衛東相好,她勸解過女兒幾次,眼看沒有效果,搖搖頭,表示預設。茶翠花看到母親沒有過多反對,也不管李衛東是什麼人,將來會對自己怎麼樣,和李衛東過起夫妻生活來。
過了兩年,李衛東有了兒子李楚林,又過了兩年,李衛東回到了昆明,被安排在某中學教語文,李翠花隨丈夫來到昆明,在丈夫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