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雖然他身體也棒,吃飯也香,離住醫院標準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架不住有個能折騰他的姐姐。醒來之後,趙智略就輕車孰路的一個人去食堂吃飯了。
喝了粥,吃了包子,還跟打飯的老大爺侃了一會兒,又買了盒牛奶,一邊喝一邊往回走,沒給他姐帶份。
住院部、大門、轉梯,趙智略往兒科四樓上行,步伐不緊不慢,走姿吊兒郎當。
走過轉角,趙智略看到一個陌生人,猛的睜大眼,又猛的躥迴轉角背面去。
剛剛那是一片綠呀,而且臉也夠黑,外貌特徵符合,這就是說,那有可能是他那倒黴的未來姐夫。
看那人寡淡到白開水一樣的臉,趙智略心裡有那麼一點兒小不樂意,外貌就配不上他姐。再看他那坐姿,好嘛,可逮到早晨沒人了,這坐的歪七斜八,看這姿勢,本來挺實誠的一張臉也看不出什麼實誠勁兒了。
當然這都不是問題,讓趙智略如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的是他那身板和膚色。
不同於模樣並不相似的異卵雙胞胎,趙冉冉和趙智略這對龍鳳胎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趙弟弟讀警校那陣兒,趙姐姐有時會去看他,大多數認識趙弟弟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姐弟倆。那時候趙智略還嘲笑過趙冉冉,說,老姐你長的太爺們兒,他們都說你是女版趙智略。
後來趙弟弟去醫學院被趙姐姐的同學看到了,趙冉冉終於找到埋汰他的話了,那不是我長的爺們兒,是你長的娘們兒,她們都說你是男版趙冉冉。
實際上,趙冉冉的結論是對的。
趙智略的外貌是個正宗的小白臉,個子倒高也挺拔卻不怎麼強壯,他最煩自己這張怎麼也曬不黑的臉,因此咋一看到江潛,那一身不招趙冉冉待見的黑皮和腱子肉,到他眼裡簡直只能用三個詞來表達:羨慕、嫉妒以及眼饞。
所以哪怕江潛坐姿不端,可趙智略依然渾身充滿鬥志。
他整了整衣服,高高興興的看了幾眼,高高興興的走了過去,並且在人家面前晃了幾圈,結果,人家半眼沒瞧他。
趙智略搞了個無趣,悄麼無聲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想好了搭訕的臺詞,拍了拍人家的肩膀,“兵哥哥,借個火。”
江潛回頭看了一眼,就一眼,當時他就凌亂了,他家嬌滴滴的未來小媳婦,怎麼轉眼個功夫就變成男的了。再搜飛快索一下她的家庭成員,又稍微安下心,他早就知道趙冉冉有個雙胞胎弟弟,九成九就是眼前這位。
江潛把煙給他點上,假裝自然地問了一問,“來看病人啊?”
“來找我姐,她在這上班,你呢?”
“等我女朋友。”
兩人都默默在心裡確認完畢,又對看了一眼,雙雙心虛的撇過頭,都心裡門兒清,都裝淡定想試探試探,江忽悠碰上趙忽悠,忽悠到一塊兒了。
趙冉冉收拾好操作檯準備下班,正想走時,張藍進來了,一進門先照例把她的護士帽揪了下來。
“嘶。”又忘了摘護士帽,頭髮被揪掉好幾根,“要死啊,老扯我帽子幹嘛,頭髮都掉了。”
張藍慣常一張嘻皮笑臉,“姐,下個月開工資……”
“打住。”趙冉冉抬了抬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我告訴你啊,門兒都沒有,這個月我還是從趙智略那兒打的秋風呢。”
張藍接著笑,“我是說我,下個月開工資請你去美容。”
這下她不吱聲了,這還差不多。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又把臉拉了下來,問張藍,“你是不是跟楊震震吵架了?前幾天在九龍快餐看到他了,竟然撞了我一下還瞪了我一眼,我說他跟你生氣,怎麼老瞪我呀,你告訴他,再不給我好臉子,小心我把你倆攪黃了。”
張藍一下子就沒精打彩起來,“他就那德性,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哎?你這話說的不對,憑什麼我就得挨他瞪啊?我好歹是他大姨姐吧,不用他溜鬚拍馬屁,給個好臉色總行吧,啊有事兒求我的時候就眉開眼笑的,要不是他有同學加妹夫的雙重身份,我還真得跟他好好掰扯掰扯,死結巴。”
“他這才哪到哪,你們家外面那兩位不是都打起來了麼。”
趙冉冉撇撇嘴,再慢慢把頭轉回來,“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張藍慢悠悠開口,“你家略略在走廊跟一個穿軍裝的打起來了。”
趙冉冉‘蹭’就沒影了。
作者有話要說:妹子兒們,你們歡快到了沒有?撒花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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