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飯好吃,人也挺好的。由於她沒有在江潛面前挑食,把豬肉丁吃光了,趙老爺還破天荒的表揚了她幾句,並且表示可以在江潛假期結束之前把人帶回來,趙冉冉一口牛腩沒嚥下,嚇的差點噎著。
當然,趙智略也發表了意見,無外乎抨擊、貶低,趙冉冉說不過他,直接上手掐,兩根手指頭在趙智略的胳膊掐著小小的一點肉轉了一大圈,“長了張破嘴就知道損人,當著我的面就損我物件兒,找掐是不?”
趙智略早就被掐皮實了,淡定的說,“媽,看到沒,這就叫女生外嚮。”
趙夫人也聽了好一會兒,聽女兒口氣裡早就沒有當初那點兒不情不願,反而挺興奮的,也就稍微安心下來,敲了敲盤子,“行了,快吃飯吧你倆,吃也堵不住嘴。”
吃完晚飯,趙冉冉陪著趙夫人在廚房洗碗,孃兒倆小聲說著悄悄話。
趙夫人:“冉冉,別聽你爸瞎說,那江潛人再好也得處處看,不用著急往家領。”
趙冉冉:“媽,你不喜歡江潛嗎?”
趙夫人:“談不上喜不喜歡,不過施恩不圖報的人,本質是壞不到哪去的,人好比什麼都強,懂不懂?”
趙冉冉點點頭,她以前也覺得江潛是施恩不圖報的人,甚至覺得相親那天他說忘了救過趙老爺的事也只是謙虛而已。可是接觸了幾天有些瞭解他這個人之後才發現,這五個字確實不適合江潛,他不是施恩不圖報,他真是壓根兒沒記住這碴兒。該怎麼形容他呢?忘性大?有氣度?或者說是……二?
臨睡之前,趙冉冉特勤快的幫趙智略把他養的那盆仙人球掐了掐刺,一不小心弄破了自己的手,得到了趙智略贈送的兩字真言——活該。她在電話裡委委屈屈的跟江潛抱怨,“我小弟老欺負我。”
“啊?那怎麼整?我也不能去揍他。”
“你敢,那可是我小弟。”
“所以嘛!”
這兩人自從一頓炸醬麵之後,基本算是開啟話匣子了,江潛以前愛侃,可愛聽他侃的人不多,現在不一樣了,趙冉冉迷瞪著一雙月牙眼,配合他講到笑點時就呵呵直笑,把江潛的自我良好感膨脹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
他給他講部隊裡的趣事:
誰誰睡覺咬牙放屁打呼嚕;
誰誰吃飯光吃臭豆腐……
江潛早就忘了鄧永濤教他裝穩重、少說話等條條框框了,一頓胡侃亂忽悠,直把趙冉冉聽睡了,他聽到那邊沒動靜,這才一頭冷汗想起來自己沒注意形象。
趙冉冉睡了一覺,正做美夢間,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她看了看號碼,是單位劉姐的手機號,連忙接起來,“喂?”
“冉冉啊,這邊突然住進來好幾位病人,有些忙不過來,你看看方不方便過來?”
能不方便麼。
放下電話,趕緊收拾好去趙智略的房間,直接把他從被窩裡揪了出來。 被打擾的人氣的不輕,“大半夜的你能消停會兒不?”
“小弟,快送我去上班,我今晚備夜班。”
“不送。”
“你敢。”
趙智略就穿了一條小褲頭,聽她說話揉了揉眼睛盤腿兒坐起來,“你不有物件兒了麼,你找他去啊,找我幹嘛?”
這幽怨的小語氣,這是有人跟他搶姐姐,這孩子彆扭上了。
“你都多大了?”
“我多大你不還照樣掐我,一點兒面子也不給留。”
“是我小弟不?是,就得任我欺凌。”
趙智略眯著眼看了她一會兒,又想了一會兒,他說,“我必須得跟你說明一下,代表我的那隻受*精*卵先形成著床,你是在我之後形成的,因此你一直壓迫在我上面,所以你才先生出來的。”
趙冉冉眨眨眼,“然後呢?”
趙智略吞了吞口水,“從醫學上來講,我先形成的當然我是哥哥,你是妹妹。”
趙姐姐耍上無賴了,“哥哥。”
趙弟弟:“……”
趙姐姐:“看吧,我叫了,是你不敢應聲的,跟我掰扯什麼臭氧層子,趕緊起來送我上班去。”
趙智略留了個心眼兒,他估摸著明天一大早還得折騰他來接,所以把趙冉冉送過來之後就隨便找了間病房,抱了她的行李鋪床上就近歇下了,雖然不怎麼舒服,但好歹比再折騰一趟強。
這一覺睡到了大天亮,渾身痠痛難忍,嘴巴里也渴的要命,趙冉冉那小沒良心兒的連口水都沒幫他準備。
這不是趙智略第一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