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蔭下乘涼,或在另一邊的亭子中吟詩作對,個個眉目如畫,無論遠看亦或近看都是一幅美景。
直到江德忠走進來,含笑道:“雲公子,奴才就送到這裡了。”
雲臻道:“有勞江公公了。”
本是熱鬧非凡的庭院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雲臻剛踏進庭院,便立馬有若干道的目光齊刷刷地向他掃來,其中不乏羨慕嫉妒的眼神。雲臻疾步穿過,將到門檻處時,一白衣男子攔住了他。
“陛下跟你說了什麼?”
雲臻認得這個聲音,是住在他隔壁的白晟。他抬眼看了他一下,生得倒人模人樣,沒想到卻如此熱衷於爬女人的床。他垂下眼,沒有答話,而是繞過了他。
未料白晟卻扣住他的手臂,道:“不許走,剛來幾日就這麼目中無人,莫非就仗著陛下對你特別一些?哼。”
雲臻說:“放手。”
白晟道:“我偏不放。”
雲臻加重語氣:“放開。”
白晟沒想到雲臻身板瘦小,喝出來的話竟如此有氣勢,手不禁顫了顫,不過當著眾人的面,白晟無論如何都不願丟了自己的臉面,只好硬著頭皮道:“我就是不放又怎樣?”
就在此時,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
“白兄,雲臻年紀尚小,前些時日又受了傷,自是受陛下眷顧一些,大家同住南風軒,以後少不得要常碰面,今日就莫要傷了和氣。”
白晟“哼”了聲,鬆開了雲臻。
雲臻看了那人一眼,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廂房。
茴香低聲說道:“公子,白公子脾性本來就如此,您別和他計較。”
茴碧笑嘻嘻地道:“姐姐,我們公子才不怕白公子了。這幾年來姐姐可曾見過陛下單獨傳召南風軒裡的公子?沒有對吧?這份殊榮可是前所未有。”
茴香說:“你小聲一些,隔牆有耳。”
茴碧吐吐舌頭,道:“是。”過了會,她又俏皮地眨眨眼,問:“雲公子,陛下傳召您做什麼?”
茴香扯扯她的手,低聲喝道:“主子的事情別多問。”說著,茴香又道:“茴碧年紀小,請公子恕罪。”
雲臻沉默不語。
兩宮娥早已習慣,互望一眼,也不再說話。過了會,雲臻忽然問:“剛剛那個人是誰?”
“您是說蘇公子?方才幫公子說話的人?”
雲臻點點頭。
茴香說道:“他姓蘇,雙名承宇,彈得一手好琴,在南風軒已經有兩年了。當初陛下微服,是蘇公子主動獻殷勤的。聽聞蘇公子自小就為雙親所棄,獨自一人顛沛流離。”
茴碧插嘴道:“還有傳聞說蘇公子是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