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笑,說:“志遠,楊叔叔好酒,你要是去找楊叔叔,只怕又得喝個天翻地覆。”
楊志遠笑,說:“楊叔叔的酒量也就三板斧,說實話,跟我和你爸相比,他只怕還差的遠。”
安茗莞爾,說:“楊叔叔和我爸都不比當年了,志遠,你和他們喝酒可要讓著點。”
楊志遠笑,說:“是,遵命,老婆大人。”有些誇張。
周暉博在一旁哇哇直叫,說:“要不,我先回避迴避,我怎麼感覺心裡發酸。”
楊志遠笑,說:“看來周處長在家唯我獨尊,高高在上慣了,我剛才的話你並沒有聽進去,我看你有必要多向楊志遠同志多加學習,尊妻愛妻,哪天你把夫人帶來,我給她上上課。”
周暉博連連擺手,說得得得,你要是故意教唆,那我家裡還不內亂不斷,免了,我看今後咱們兩家還是有必要保持距離。
楊志遠哈哈大笑。三人說笑之間,李副行長走了進來。一進門,不用周暉博介紹,直接朝楊志遠拱手,說來晚了,還請楊書記見諒。
楊志遠和李副行長這是第一次見面,站起身,笑,說:“李行長客氣,志遠有失遠迎,失禮之至。”
周暉博儘管是李副行長的下屬,如其所說,“兩人平時關係不錯,他在一旁笑,說你們兩位領導這是幹嘛,一見如故?都不用我從中介紹,直接就對上話了,看來沒我什麼事了。”
楊志遠笑,說:“怎麼沒事,你不是還得買單麼。”
周暉博笑,說:“楊志遠你怎麼能這樣,不是說好了你請客的麼,怎麼又成我買單了,這哪像縣委書記的行徑。”
“正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你銀行有得是銀子,你銀行不幫我社港一把,誰幫。”楊志遠說著朝李副行長偏頭一笑,說,“李行長,你主持公道,我這話有沒有道理?”
李副行長一聽就知道楊志遠這話是另有所指,哈哈一笑,說:“楊書記,我想社港應該不差這幾個錢吧。”
楊志遠笑,說:“李行長整天和錢打交道,自是不差錢,我社港怎麼能跟銀行比,今後還得請李行長多多幫襯幫襯。”
李副行長哈哈一笑,說:“今天這個飯局是我主動找上門來的,我和暉博之間亦屬亦友,知道他和楊書記交好,一直想找機會與楊書記相識,直到今天才得以有緣相見。沒得說,能幫上忙的,肯定幫。”
大家相視一笑,心領神會。
當晚酒宴之上,大家喝酒聊天,頗為盡興,話題五花八門。楊志遠此時已經知道了李副行長大名,李向東,看得出李向東也是性情中人,該喝就喝,不躲不避,誠心想和楊志遠結識。大家在席間都不曾提及貸款一事,楊志遠不提,是因為在席前的那番話,似是而非,但他把該表達的意思都表達了,李向東也沒有迴避,同樣是有所表示。楊志遠已經有了感覺,對於自己為何而來,李向東應該是心知肚明,他沒有迴避,應該是正如其剛才所言,能幫忙的自然幫,不會含糊。李向東為何姍姍來遲,本身事多是其一,有意留出時間讓他楊志遠和周暉博就相關事宜先行進行商量是為其二。楊志遠知道,用楓樹灣水電站股權貸款一事,只要程式上沒有問題,那麼此筆貸款在省建行就不會卡殼,一路綠燈,優先放行。
當晚席間出現了一個插曲:大家聊天,說笑之際,期間有人敲門,端著酒杯給大家敬酒,感謝大家對社港土菜館的支援。
是社港土菜館的老闆,此間土菜館離省建行近,省建行請客或者是被請,不一定都上富麗華那種高檔酒店,有時為圖簡單省事,就上此間土菜館來,像李向東和周暉博,在省建行都手握權力,他們要想上土菜館吃飯,肯定每餐都可以,自然是老闆百般巴結的物件,今天知道李向東和周暉博又光臨土菜館,老闆自是趕來敬酒,以示敬重。
楊志遠一看此老闆,微微一笑。安茗卻是不同,詫異之情當即表露無遺,大呼小叫,說:“張赫?是你?真沒想到!”
張赫一看到楊志遠和安茗,也是萬分驚喜,說:“楊總,安姐,是你們啊,真巧。”
正是當年那個穿著工作服,在機場西餐廳端過盤子的那個服務生,張赫。
眼前的張赫,平頭,一身名牌,眼睛炯炯,透著精明,早就不同往昔,讓人刮目相看。不用問,一看就明白,張赫和女朋友在市中心租小門面,開飯店,經營得當,做成了現在的規模。楊志遠看了安茗一眼,看來當年的賭約,安茗已經輸了。
周暉博笑,問:“怎麼,你們認識?”
安茗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