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古怪又特立獨行,不是什麼好惹的人。方亭看著外面飛逝景色,想起薛寅,心裡發愁又悶悶不樂,安安靜靜坐了一會兒,忽然問道:“你是……認識我爹孃?”
方亭自己也明白自己是野草的命,凍死街頭也是無人問津的,顯然也不可能得罪什麼人,弄到有人要綁他的地步,白夜如此大費周章,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他的身世……方亭想到這裡,有些困惑地皺了皺眉,他隱約記得自己的母親,但對父親確實毫無印象。
白夜看他一眼:“小傢伙,你還記得你父母?”
方亭茫然搖頭。
白夜“嘖”了一聲:“那就別多問,安分點,到底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方亭只得閉嘴。
白夜一路駕著馬車趕路,幾乎不眠不休地走了快一天,前方露出城池輪廓。方亭看見人影,心中稍微一喜,暗自琢磨有沒有跑出去的機會。白夜卻像是明白他心中所想,一雙眼冷冰冰地看著他,淡淡道:“你跑不掉,不用想。”
方亭看他一眼,默不作聲。白夜雖至城鎮,卻並不停留,直接開始趕路。可北邊戰事已起,沿路城鎮氛圍也是緊張,兩人身無路引,就算避城不入只埋頭趕路,也會在必經之路上被一些守城的官兵給攔住。
方亭本當如此一來,白夜至少會被阻上一阻,不料白夜看著一聲不吭,卻是個煞氣滿身的煞神。趕了一天路,白夜的馬車在一處關卡上被攔住,守衛計程車兵不過幾名,見二人孤身上路,心有疑竇,故而留下盤問。白夜被問及身份,卻是一聲不吭,更惹得官兵疑心病重,一抬手就打算把二人扣下來。方亭本當這是個機會,看了一眼白夜,卻見白夜一聲不吭,然而雙眼含煞,目光森冷,登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心生不祥之感。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