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
「不清楚……不過他最近有點抑鬱。」
我對真理亞的說法有同感。
「為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嗯……不是什麼大事,而且應該只有我注意到。」
「你說說看。」
「他有一次咒力功課做得不好,其實不是很難的技巧,依守的實力應該是小事一樁,可是他這人就是悲觀。不過是失敗一次,真是沒用。」
「就這樣?」為這點小事離家出走?
「其實還有,他很在意被太陽王糾正,然後我開玩笑說搞不好貓騙會來,他嚇得臉色鐵青,一看就知道完全當真了。」
這麼說來,我豈不是得扛一半責任?我不該提起班上同學消失的事情。
如果真理亞和富子女士的判斷正確,守確實比我軟弱許多。
我突然不寒而慄。
「一條煉子,總從最脆弱的環節斷裂……」
「什麼?」真理亞訝異地問,我回答沒事,努力整理混亂的思緒。心底湧出毛骨悚然的想法,卻怎麼也無法釐清。
守家住櫟林鄉,位於町的最西邊,我們要在這種季節正面迎向冰冷的河風,相當不舒服,抵達的時候臉已經凍到麻木。我將白鰱Ⅳ號綁在碼頭,背起揹包,穿上雪板。我們的雪板融合適合越野的屈膝滑雪板、日本傳統的雪鞋,以及雪靴等三樣裝備的優點。
雪板底下設有許多倒鉤,前進時很順暢,後退也能剎車,因此可以在平地行走,或按滑冰要領前進。使用咒力前進時,雙腳張開與肩同寬,站穩馬步。上坡不成問題,平地更想多快就多快,問題在下坡,用咒力持續煞車相當費神,藉滑雪技巧往下滑反而輕鬆。
真理亞穿著普通的鞋子,像精靈一般飄在半空。
我們到守的家,環顧四周有沒有留下腳印。大雪唯一的好處,只有某人失蹤時會留下腳印而已。
「噯,會不會是這個?」
我找到的不是腳印,是兩條一對的雪橇痕跡,間距看來應該是兒童雪橇。
「守不太會踩雪板,其實根本不會用。」
「他應該是翻出友愛園那時的雪橇吧。從痕跡來看,應該堆了很重的行李。」
在兒童雪橇上堆滿行李離家出走,實在不算瀟灑,但非常有守的風格。
我們等了一會,覺的小船從水道上飛馳而來。
「久等啦。知道他去哪了嗎?」
覺從小船下來,他已經穿好全套雪地追蹤裝備,他的雪板比我更長更寬,更需要腿力,但好處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