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猶有些不敢相信。
“你的帽子。”
他一言不發地接過,拍拍上面的灰重又戴上,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縱然他不搭理,為了此行的目的,我還是厚著臉皮強撐著尷尬開口:“今天我課上講的畫,是你畫的吧?關於這幅畫,我有些事想和你談談。”
他瞥了我一眼,半晌才說出來一句:“不是。”
我簡直無語,你帽子裡的logo我都摸到了,你還有什麼好遮掩的?!
“剛才你帽子裡s&l記號我找到了,我知道這幅畫是你畫的。”我直指他的帽子,“你的私人物品和畫上有類似的記號。”
他無言地看著我,那雙眼睛彷彿也能傳遞情緒似的,在訴說我難纏。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謝……”我“謝”字還沒說出口,公交車停了。他已經轉過頭去,順便用胳膊擋住了臉,頭都沒回就穿過擁擠的人群從後門下了車。
這種態度到底幾個意思?我又不是來找茬的,只是單純地想要道謝,為什麼非要搞得我像是來討債的一樣!再說了,別人話還沒說完就把頭扭過去,這是在爪哇國學的禮貌嗎?
我就是個趕著不走打著倒退驢脾氣,非把這事兒說清不可,也跟著下了。
“等一下,”我從後面追了上去,“同學!我話還沒說完你就這麼走了,是不是不太合適?”他聽見了,腳步卻片刻不停。
我一怒之下伸手去拉他的手腕,而他卻忽然像被蠍子蟄了一下似的,猛地把我的手甩開!他力道極大,猝不及防之下我竟被他甩得一個趔趄。
我扶了牆邊站穩,心裡一萬個莫名其妙。
這人是有潔癖,還是有人類接觸恐懼症嗎?為什麼會對別人的觸碰產生這麼強烈的應激反應?我揉揉手腕皺眉看他,他似乎也對我的接觸很驚慌,防備地朝我看來。
綜合他的種種表現,我終於可以確認這是一個怪人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