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龐德爾嘟囔著,他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我及時進行報告。”
熒光屏熄滅了。
“如果佩爾金斯少校不立刻發來訊息我們就完了。我建議將雷曼調回來,行嗎?”
龐德爾透過一部電話機下達了幾條命令。
幾分鐘後,登月專案科研領導人雷曼教授踏進了辦公室。
教授朝這兩個人微笑著:“你們想找我談?”
龐德爾點了點頭。
“獵犬默坎特您是認識的,因此就不需要介紹了。我想省去一大段很長的開場白,所以請您聽一下目前發生了什麼。”他在桌面下邊擺弄了擺弄。“喀”地響了一下,接著又響起了嗡嗡聲。在一個箱子上有數字在倒轉。
“這是錄音磁帶。”龐德爾解釋說。
當雷曼教授藉助技術手段瞭解了前面所發生的事以後,默坎特帶著無辜的表情坐在椅子上沉思著:如果佩爾金斯能成功地與羅丹接上頭——前提是他還在戈壁沙漠內,而且沒有成為亞洲人的工具——這場騙局一定會很快地被揭露出來。存在著幾種可能性。
如果“星塵號”是有意識地降落在亞洲聯邦領土上的,羅丹便是一個叛徒。火箭也可能在緊急迫降後被假裝遇到抵抗的亞洲人給拆散了。默坎特相信,這便意味著要準備在以後接收到關於“星塵號”的防禦突然瓦解並且已被消滅的報告。
到那時,也還存在著第三種可能性。但這種可能性太富於想象力了,必須認真地進行斟酌。默坎特是一位很理智的人。
但那樣一來……
他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了。磁帶已經到頭了。
龐德爾將軍撅著下巴看著雷曼:“怎麼樣,教授?您對此有什麼說的?您認為羅丹少校是一名叛徒嗎?”
“叛徒?是誰像瘋了一樣地這樣想?”
龐德爾故意看了默坎特一眼:“這只是一個修辭學的問題,教授。更重要的是您對這個電能防護罩和另外那個東西的看法。”
“您指的是重力消除器吧?這二者都是一種空想,用我們的手段是辦不到的。亞洲人想出這樣一個童話是為了找到一個適當的藉口好佔有‘星塵號’。我敢打賭,明天他們便會宣佈飛船被摧毀了,因而已無法再交出來。”
默坎特同意地點了點頭。
“總結得很好,”他誇獎著。“如果我退休了,我建議您當我的接班人。”
“我放棄這個機會,”雷曼教授回答道,“我更想飛到火星上去。這樣看來,‘星塵號’在著陸時沒有受到較大的損壞是可以肯定的。飛船沒有損壞,否則它便不需要作偽裝機動了。如果能瞭解到原因,所有的問題便都解決了。假如我們有一個很好的情報機構,這恐怕是不成問題的。”
這種旁敲側擊把默坎特弄得臉都紅了。他不顧龐德爾將軍的譏笑站了起來。
“您會感到驚訝的,”他對雷曼說著,並朝著門走去,“我們的情報機構工作得是很好的。將軍,當華盛頓來報告時,請您通知我。一會兒見,先生們。”
他使勁地關上了門。
雷曼教授驚訝地望著龐德爾:“他怎麼啦?從什麼時候起默坎特變得這麼敏感?”
“您傷害了他的職業自尊心。他是活該,誰讓他把所有不是間諜的人都當作半個人來對待呢?現在我們不會受到干擾了,請您老老實實地對我講講您的看法,教授。羅丹少校沒有任何疑點,在這方面我們是一致的。在戈壁沙漠內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大概我們應該以另外的方式來提出問題。在月球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龐德爾無言地凝視著他。
佩爾金斯少校在亞洲聯邦首都下了飛機,住進了一家頭等飯店。幾分鐘以後他已經從中間人那裡得到了一家接受了政府訂貨的公司的地址。他要與全權代表聯絡。一次會晤被定了下來。
這位特工證件上登入的是“阿爾方斯霍赫海默,礦山工程師”。護照中證明,他已經在亞洲聯邦內呆了十多年,已多次為國營企業工作過。
在公司現代化的接待室內一位穿著西裝的亞洲人迎著他走了過來。
“霍赫海默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很隨便地微笑著說道,“我叫袁非。我能為您做些什麼呢?”
“我知道,”佩爾金斯一邊說著一邊握住了那人伸出來的手,“我知道您曾參與過對經濟落後地區的開發,受其他公司的委託我曾有機會用雷達回聲來研究戈壁沙漠的廣大部分。我知道一個地方,在那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