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曾奉命將這些瓶裡的漿液噴到你們的電能防護罩內。”
布利突然轉過身來,他那張寬臉都變了形,食指在擺弄著火箭衝鋒槍的扳機。
羅丹仍保持著他那一動不動的姿勢,只有他的目光發生了變化,他似乎在剖析著克萊因。
“在裡面口袋內,”克萊因疲憊地重複著,“您現在就開始吧。我們不能浪費時間,如果我們的上級料到我們對你們採取和解態度,我們恐怕就走不了了。”
羅丹什麼也沒問,布利卻幹了起來。當他搜走這些危險物時,柯斯諾夫和李沒有反抗。
克萊因注視著那些圓柱體小瓶,當羅丹那低沉的聲音響起時,他哆嗦了起來。
“壓力瓶裡有什麼東西?”
“一種放射性細菌戰劑,它能在幾小時內將你們消滅。這個主意是我出的。”
克萊因對羅丹的鎮靜非常驚訝,甚至於衝鋒槍的槍口也垂下來了。
“是您的主意?”布利憤怒地反問。“現在您想扮演大英雄嗎?出於您的情報,克萊因,我真不該把您放進電能防護罩裡來。”
“對此可以有不同的看法,”羅丹干巴巴地插了一句。“上尉,您之所以制定這個計劃就是為了能不被注意地到我們這裡來?但我也很可能像布利那樣想啊。”
克萊因的敬佩達到了極點。帳篷裡陌生的裝置更加劇了處境的嚴重性,克萊因感到高興的是有些好衝動的柯斯諾夫精神上還被抑制著。
“正是為了這個。我們甚至得到命令編造一個並不存在的反抗小組的情況來迷惑你們。在通往帳篷的路上我本來是很容易開啟我的壓力瓶的,噴液時發出的聲音會被淹沒在持續的炮擊聲中的。”
羅丹的態度緩和下來了,從護耳器下面可以看到他那張疲倦的臉。他拖著長聲答道:“克萊因,假如您沒做那個未加思索的手勢,您現在恐怕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我有一個手提式透視探測器,它已經向我清楚地顯示了那些鋼瓶。您可以放心,您不會有任何機會用小指去觸控那個閥門的。”
“這麼說,這件事您已經知道了。我們從來沒想過將這可怕的東西噴入電能防護罩。您願意相信我說的這個話嗎?我來這裡是為了能再次從容地與您講話。”
“已經四點都過了一會兒了。如果您回去,人們會問您在這裡這麼長時間都做了些什麼。”
“我可以把話叉開。我說我給您講了一個有關地下運動的很長的故事。他們可以支援您達到您的目標。”
“您實際上想的是什麼?”羅丹慢條斯理地問,他的眼睛裡放著光。
克萊因平靜下來了,他感覺到了那個實際上單獨地在對付地球聯合力量的人的偉大人格。
“您的目標我認為是很光榮的,”他簡單地解釋著,“我們已經談過這個問題。我理解不了為什麼人們要將您這第三勢力消滅掉,幾乎已經開始的核戰爭給了我最後的打擊,您的出現促成了地球居民的統一。因此,您實現了迄今為止一直沒有實現的夢想。我本人已經越來越清楚地感到,只有一個來自外部的很大的威脅才能使各民族立刻融合起來。意識形態的套話目前已不再適用,人們開始清醒地思考如果您不存在了人們將不再做什麼。您能理解作為國際情報局軍官的我比一般人經歷得多得多嗎?情報活動是一種骯髒的事情,我們,包括柯斯諾夫、李和我,已經認為,作為第三勢力,您必須繼續存在。這是我們很簡單地勾畫出來的理由。”
羅丹沒有思考很長的時間。克萊因的目標似乎是清楚的,只是他忽視了他所佩服的第三勢力可能已到了末日的事實。
羅丹深陷下去的眼睛向病房望去。再過幾個小時就該向托拉作每天的彙報了,克雷斯特還一直在不可理解的僵硬狀態中躺著。
“您必須做些事情,”克萊因在沒有人問他的情況下突然說,“我知道,在幾個小時以前已經發射了三艘地球的宇宙飛船,精確的時間我無法告訴您,但他們的目標我可以告訴您。這些火箭是為了要用一種新型的核武器來攻擊月球基地。”
雷金納德·布林緊緊地抓住了他椅子的靠背。螢幕上閃著刺眼的爆炸的火光。羅丹咧了咧嘴。
“三艘月球飛船已經發射了?”他重複地問,“您知道您說的是什麼嗎?地球上將不會有核發動機能發動起來,我的話是這個意思。”
“可是在一百二十公里的範圍以外是可以的。”克萊因嘆息著。他覺得他的腿在發抖,於是便坐到了椅子上。
“我們、東方和亞洲聯邦各發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