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裝的氫發生反應。如果用於激發核聚變的裂變裝置不能發生作用,質量很輕的原子核的聚變也就不可能發生了。”
“您是科學家?很好。我向您保證這些武器能全部失效,如果他們仍然還在用這種原始的引導聚變的方式工作,用一種小型的器材就夠了。”
“對於整個地球?”羅丹不安地詢問道。
“那只是一顆很小的行星。我們的飛船有強大的實力,我們會做到這一點。”
羅丹恐怕沒有看到布利那睜得很大的眼睛。對於這位技術人員來說,羅丹最終想幹什麼是很明顯的。布利是一個不復雜的人物,羅丹試圖把陌生人的技術力量用於人類,這對他來說似乎是不可行的。
“我們必須把您送到馬諾利大夫處去治療,”羅丹說,“他會確認您到底得了什麼病。他是一個很傑出的診斷師,大概您可以給他提供有關你們身體的機體特性及你們新陳代謝的一些材料。”
“我將開著裝甲車去,”布利不安地解釋說。“天哪,如果我不能及時趕到,弗利珀就會按起飛按鈕了。那樣一來可就亂了套了。”
“您不需要開裝甲車去,”克雷斯特小聲地說道,“請您同托拉談一談。您不瞭解我們的能力,羅丹少校……”
第六章
克拉克·弗利珀上尉顫抖著。他不知所措地在巨型飛船圓形控制中心內環視著。
托拉用嘲諷的目光看著他。埃裡克·馬諾利大夫早已看不見了,他以真正研究人員的熱情撲向了克雷斯特。控制中心內還有另外幾個男子,他們表現出一種無奈的、令人同情的神情,儘管克雷斯特曾宣告說,這些乘員仍然還屬於他種族的現役成員。
羅丹當然更有這樣的印象,似乎他們正渴望著下一個虛構程式,他們似乎只想著模擬顯示屏。一個曾經很偉大的恆星民族的後裔竟成了這個樣子,讓人無法想象他們的祖先曾建立過一個銀河帝國。
這一切現在都一去不復返了。他們面對的是一個偉大民族的殘餘,這個民族的科技遺產幾乎已經不能再用。當羅丹只回想到所謂的“救援行動”時,他覺得頭暈。
托拉是在堆滿了亂七八糟器材的控制中心內接受的指揮權。那些機器人,羅丹並不把他們也算在內,雖然它們做了自己的工作。
當“星塵號”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抓住時,弗利珀很快便精神錯亂了。當他回想時,他感到害怕。
“那是很可怕的,”他壓低聲音地解釋道,“光是我們的寂寞就幾乎無法忍受。埃裡克和我輪換著站崗。我們總是指望著有一個亞洲偵察小組的出現。我們更多地想到你們,想到計劃好了的無線電通話。後來突然晃動了一下,有什麼東西把飛船像一根雞毛似地從地上扯了起來。我們什麼也看不見了,什麼也聽不見了。後來我在恐慌的心情中接通了起飛的電路。我在避開自動裝置的情況下將推力加到全速,但這一切一點兒都沒有用。相反,反應堆一下子停止了工作,超動力也用完了。他們把‘星塵號’以很高的速度從環形山的上空扯走了。過了一會兒,我們認出了這艘巨型飛船,但那時他們已經使我們實現了軟著陸。著陸時我們幾乎沒有感到晃動。當我看到布利的臉時,我非常快樂。其他的事,你們就不再感到意外了,不是嗎?”
托拉緊接著簡單地解釋了這件很不一般的事。據她說,這關係著物質穩定體運動的一個十分“平常的”運載場,這在阿爾孔是很常見的事。
她這些話是經過了認真斟酌的,只是沒有掩蓋她的嘲諷。對她來說,人類仍是發育程度低的物種。他們只是由於困難的形勢才允許與人類合作。
她站在一間小的過廳裡等著馬諾利大夫。他得到了足夠的、能使人想象出阿爾孔人身體內部情況的圖片資料。
羅丹肯定,馬諾利無論如何必須解決一個很不一般的醫學問題,有無數的困難必須克服。對世界上任何一位醫生都無法指望他可以一下子搞清楚陌生人的機體,這本身就是一個研究領域,還根本不要講在治療中可能出現的危險。
這是用陌生人生命進行的一場風險很大的賭博。沒有人能說出,他對地球的藥品會有何反應。
但馬諾利是一位人們可以相信他的判斷的人。如果不能給以馬上的幫助,則必須使用地球上最好的醫生。羅丹已經決心在必要的時候讓世界的整個製藥工業都動起來。這個陌生人無論如何必須挽救!
馬諾利大夫已去了十個小時。沒有人能幫助他,因為大家都不是醫生。
托拉變得不安起來,她似乎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