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是一臉茫然地瞪著我。我轉過頭看看麥克,他揚了揚眉毛。酒吧裡的每個人都盯著我。我吸了一口氣,做了個自我介紹,接著跟他們說了說拍片的事情。“我想如果有種植玉米的人來參與評論就更令人關注了。我希望聽到乙醇製造對你們的農業生產到底產生了什麼樣的影響,以及沃斯…彼得森在此過程中起了什麼作用——當然,如果確實和你們的生活有關的話。”
當我提到沃斯…彼得森時,他們悄悄地互相看了一眼,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直。我開始感到緊張,而我一緊張話也就多了起來。我喋喋不休地談那部影片,談沃斯…彼得森,談乙醇生產,最後來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邊喝酒邊談,我買單。”
一聽這話,他們更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目光都落在一個男人身上——他一頭長長的銀髮,鼻子上泛紅的血管密如蛛網——看來是這桌人的頭兒。他撥弄著空酒杯,看了看身邊這群人,好像在說:看我的——然後目光轉向我:“再說說你叫什麼來著?”這聲音聽起來很冷漠。
我重複了自己的名字。
“你怎麼會在這兒的?”
我重複了剛才說想要採訪他們的話。
他說:“我們沒有什麼可告訴你的。你最好還是離開吧。”
就算是盧克把我一個人扔在床上轉身離開,都不會讓我感到如此不招人待見!我強壓受傷的自尊,灰溜溜地走回麥克旁邊。那一桌人慍怒地看著我們這邊。
麥克說:“做得好,艾利。你很擅長讓人向你傾訴。”
“哎呀,你有完沒完啊!”
麥克又給我倒了些啤酒。我伸手去端酒杯,這時其中一個教堂女靠向我這邊。“小姐,我剛才忍不住偷聽了你的話。”
“也沒什麼好聽的。”
“其實呢,”她誇張地停頓了一下。“他們不跟你談是有原因的。”
“除了粗魯無教養還能有什麼?”
她閉上眼。“聽著,當初沃斯…彼得森決定建廠時,他們到處打聽有沒有農民願意出售土地。”
“出售給沃斯…彼得森?”
她點頭。“這一帶境況不太好,不是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