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能互相扶持,怎麼也不虧。
於是,在兩位當事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的未來就在兩家大人碰在一起的酒杯裡決定了。
婚期本在三年前,奈何嶽萬湖在一次進貨途中身染惡疾,沒幾個月便撒手人寰。嶽如意守孝三年,方才等來出閣之日,由岳家二公子送親,一路往西安而來。
可是,直到約定的黃道吉日,沈家大門都未出現送親的隊伍,連個遙遠的喜樂聲都沒聽到。
岳家的作風是出了名的守時,嶽公子更是親筆書信定下日期,說這一日花轎必然準時到達,沈家只需做好迎親拜堂之準備即可。
眼見著天邊已經燒起晚霞,這花轎還是毫無蹤影。出去打探的下人一撥接一撥,卻沒有一個帶回有用的訊息,只說都跑到西城門外了,還是不見送親隊伍的影子。
受邀的賓客們在偏廳中竊竊私語,有人說自洛陽往西安這一路,若想抄近道,便要自黑狐嶺過,偏偏最近這地方山賊鬧得厲害,殺人越貨,幾隊商旅都遭了道兒,這岳家當家若不知這一茬,偏往那黑狐嶺去的話……
不慌不忙地馬蹄聲由遠而近,走進大門的卻不是期盼已久的岳家的人。
年輕的灰衣後生,頂著一頭世間少見的湖藍色頭髮,拎著一個黑亮亮的小酒罈,滿臉笑意地進來:“來晚了來晚了,為賀沈兄大喜,專門找了這罈陳年女兒紅。”
原來是沈子居的酒友,沈家上下都識得此人,偶爾來找他家公子喝酒的閒散人士,不知來自何方也不知做何營生,只聽見沈子居稱他九厥兄弟。反正大家的心又沉了下去。
“這是怎的?天都要黑了,為何府中……”九厥環顧四周,紅綢紅燈紅喜字,就是不見紅花轎,空蕩蕩,冷清清。
沈子居搖頭:“不知。說是近日午時必到的。”
“不能再等了。”沈老夫人的柺杖往地上一杵,“子居,你帶幾個身手好的,親自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