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的物品作為報酬。”好吧我屈服了,我真的不能再聽到“蟲人”兩個字了,這幫沒有節操只要錢的“包打聽”們,早晚有一天要收拾了它們!
“成交!”葵顏一把握住我的手但馬上被敖熾狠狠開啟。
奇怪的是,這雙邊協議都簽訂好了,歷來聒噪的九厥卻在整個過程裡一言不發,局外人一樣盯著那半張殘畫入神。
“嘿!”我往他頭上扔了個核桃。
九厥回過混來,兩道眉毛都要絞在一起了,看著手中的肖像自言自語:“好像是見過的……但怎麼又想不起來……西安城……東籬小築……”
熟睡中的永歡倒在沙發上,小嘴嘟嘟囔囔,不知在說怎樣的夢話。
“我說,你當年是不是著了誰的道兒,被施了咒下了蠱所以失憶了?”回到永歡的問題上,我不覺得她在胡編亂造失心瘋,如果她沒問題,問題自然就只能在九厥身上。這廝成天浪跡四海,廣交損友,惹來一兩個心術不正的也是正常。
“你以為寫小說呢!失憶……這麼狗血的情節不可能發生在我這個老江湖身上!”九厥堅決否認,抬起雙手痛苦地撓頭,“我正在回憶!!我肯定是見過這幅畫的。怪我這人記性太差,見過的人又多,不太重要的那些很容易就忘得一乾二淨。”
咦,我又眼花了嗎?在九厥來回晃動的左手腕上,那道纏繞著他與永歡的蜿蜒細影又一閃而過。
“你手上戴什麼東西了?”居然是敖熾揉著眼睛,搶在我前頭髮問。
“你也看見了?”葵顏詫異地說,“我以為是我太疲倦看岔眼了。”
“我手上?”九厥看看自己的手腕,“哪有什麼東西?你們眼花了吧?”
“我們都沒眼花。”我走上前,抓起九厥的手腕,確實空無一物,又小心抬起永歡的右手,輕輕碰了碰那條手繩。
很快,我縮回手指,奇異的刺麻感在我指尖跳躍了好幾秒才消失。
“手繩有問題。”我放下永歡的手,“拿剪刀來。”
趙公子趕緊遞過來最鋒利的剪刀。
最準手繩最薄弱的介面處,我“咔嚓”一刀剪下去,繩子沒斷,我的手指反而被震得生疼。
這部科學,不過一條隨處可見的手共編繩而已。
“你力氣幾時變得這麼小了?”敖熾上來拿過剪刀,狠狠一剪,繩子沒斷,剪子掰成兩截了。
所有人臉色都變得凝重。
九厥指著手繩:“你們看見了什麼?”
“一條細細的黑影從手繩裡鑽出來,纏在你的手腕上。”甲乙淡淡道,“也許這可以解釋為何這女人會那麼自信你永遠也不可能甩掉她。”
九厥忙抬起手臂左看右看半晌:“我怎麼什麼感覺都沒有?”
看起來,就算沒有葵顏的威脅,我也要去一趟“花月假期”了。九厥這廝只有我們不停的成員才可以隨意戲弄,我可見不得其他人拿他當猴耍。
我大義凜然地站起來,目露殺氣:“趙公子!”
“您要我跟您一起殺過去?”趙公子頓時激動了,“我這就抄傢伙去!”
“不是,我是讓你趕緊把晚飯做了,我吃飽了才有力氣出門去。”
“哦……”
趙公子憂傷的背影剛剛離開,我扭頭問九厥:“你來電話時,好像問過我這幾天有沒出門逛逛,然後才說出大事了。我出門與否與你的了個‘未婚妻’有關係?”
九厥用力晃了晃腦袋,努力捋順被永歡搞得一塌糊塗的思維,說:“那件事跟這事不是一碼事!你這幾天都沒上街也沒看新聞?”
我指著葵顏:“這個混蛋把不停搞成這樣,我哪還有工夫關注外頭的世界?”
“到昨天為止,四個月時間,忘川的自殺事件已經上升到102起了!真是走在大街上都要隨時小心有人跳樓砸到自己!”九厥皺眉。
“自殺?”我一愣。
“對!”九厥點點頭,“我順手還查了查之前一段時間的全國新聞,類似事件居然層出不窮。所以才想著跟你說說啊。你看,每次一到年尾就不太平,想想大前年,想想去年,我這小心肝兒都發顫了,如果今年再讓咱們遇上,我就真要去燒香了。”
“沒有什麼會比去年更糟了,我們不也扛過來了?”敖熾接過話頭,瞪他一眼,“再說,世界這麼大,人類這麼多,每天都有人因為各種原因結束生命,你別什麼都忘壞處想。”
“四個月,102起啊!你不覺得太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