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親的人,才會故意讓聻絲兒割破她的手。
姥爹拉著小米離開了那條街道。
拐一個彎看不見那個婦女的時候,小米迫不及待地問道:“馬秀才,你知道她的孩子在哪裡了?是不是就是住在我們店裡的那個人牽的狗?”
姥爹不說話,腳步越來越快。
小米走了一段,發現是回店裡的路,高興道:“我就說了嘛。那個人不是普通人!今晚我們不去收集怨念了?”
姥爹似乎在想著什麼事,眉頭緊皺,沒有回答小米。
小米並不生氣,一邊疾步跟著姥爹,一邊抬頭去看夜空的月亮。
回到了店裡,姥爹叫醒趴在櫃檯上睡覺的店小二,問道:“夥計,有沒有年糕,給我來兩塊!”
店小二抬起睡意朦朧的眼看了看姥爹,轉身從櫃檯後面的小門進去了。不一會兒,他拿了兩塊年糕出來遞給姥爹。
姥爹接了年糕還沒有付錢,店小二又趴在櫃檯上睡著了。
“有酒嗎?”姥爹拍了拍店小二的後背。
店小二抬手指了指櫃檯外側。那裡有大壇小壇的酒。
姥爹抱了兩小壇酒,看店小二沒有收錢的意思,便打算第二天跟房費一起算。
小米驚訝道:“馬秀才,你不是不喝酒的嗎?”
姥爹道:“是啊。你去他們廚房弄幾根蘆葦過來,要空心的,長一點的。”姥爹中午的時候注意到有送柴火的送來了蘆葦,被人抬進了廚房。
小米迅速鑽進了剛才店小二進出的小門。很快她就抱了一小把蘆葦出來。
☆、第一百五十八章 鬼販子4 為mimichai打賞玉佩補更
姥爹看了看,說道:“把你左手邊那五根留下,其他的送回廚房去。”
小米拿了五根空心蘆葦,跟著姥爹回到了樓上的客房。
回到客房之前要經過那個人的房間,姥爹聽了聽,那人在房間裡小聲地哼著戲,沒有狗的聲音。
進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姥爹放下酒罈,點上燈,從小米手裡拿過蘆葦,將頭和尾折掉,對著空心杆的一端吹了吹氣。
小米迷惑不解地問道:“馬秀才,你要這些蘆葦幹什麼?”
“以後再告訴你。”姥爹說道。
姥爹將一切準備就當,便帶著小米去敲那個人的門。
那個人唱戲的聲音停止,然後門開了一條縫。他見來者是姥爹,頗為意外,也有幾分警惕。他瞥了一眼姥爹抱著的酒罈,咧嘴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酒的?”
姥爹笑道:“兄弟,你身上的酒氣味兒,我老遠就聞到了。你中午將狗寄在店小二那裡,是不是跟朋友喝酒去了?沒喝夠吧?”
那人將手一揮,說道:“那幾個人酒量太差了!我還沒盡興就都倒下了!一個人喝又沒什麼意思。”
“我看出來了你還沒有盡興。”姥爹晃了晃手中的酒罈,“你不是要跟我比掐算嗎?咱們喝好了再比,如何?”
那人問道:“你酒量怎樣?”
姥爹道:“不會比你差。”
小米在姥爹後面吸了吸鼻子。
那人見姥爹這麼說,爽快道:“那進來吧,看看誰比誰厲害!”他將門完全敞開,請姥爹和小米進去。
姥爹一進門便看到了挨著床躺在地上的五條狗。那條受傷的狗見姥爹進來,兩眼居然放出光來,彷彿見了救星一般,可是見了他在桌邊坐下給那人倒酒,那條狗又將腦袋低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那人確實嗜酒,喝了一兩口話就多了起來,勸姥爹喝酒,並要跟姥爹比試掐算。
他喝多少,姥爹就陪多少,毫不遲疑含糊。
他要比試掐算,姥爹就問他用什麼方式掐算的。
他說他的掐算其實不算掐算,因為他不用手指掐,而是捏一個拳頭了數拳頭上的突起部分,並配以奇怪的口訣。
後來外公無意之間跟親家公公也比過掐算。那是外婆彌留之際,外公想算算外婆還能活多少天。外公一算,外婆只能活七天了,得趕緊準備後事。親家公公不信,他說他也會算,便捏了一個拳頭算來算去,說外婆至少還能活半個月,後事沒必要準備得太早,免得外婆看到了傷心。外公沒有跟他爭論,依然準備後事,只是三緘其口,儘量避開外婆,不讓外婆知道。後來外婆果然在第七天嚥氣了。
掐算與拳頭演算法的高低,在五十多年後才見分曉。
那天晚上,姥爹和牽狗的那人並沒有一較高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