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淫蛇!
“嘖嘖,有什麼稀奇的,我什麼都看過了,哼。”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繼續在用我的手作亂,反正時不時都能聽到他偷著樂地嘶嘶發笑。
我氣得身體發抖,輕飄飄的像是隨時都會飄走。
等了很久他都沒再說話,我聽到了開門聲,這傢伙出房門了?
我急得大叫:“喂,仙家,你想幹什麼?不能出去,九淵畫了符篆,待在房間裡才安全!”
我的身體都虛成那樣了,他要是再瞎折騰,這身子豈不是要廢了?
可我只聽到自己委屈兮兮地賣起了可憐:“我餓死了,我想抓只雞吃吃。”
我立馬吃癟,這淫蛇居然想用我的身體生吃雞!不行!想想都噁心透了,這傢伙太他麼噁心了,幹嘛不用他的蛇身去吃,離開我的肉身後他不還是空著肚子嗎?
他一個勁地吞著口水,急匆匆地也不知道跑去了哪戶人家,一頭就鑽進了雞窩。因為我突然感覺到有東西在啄我胳膊,還聽到很多雞在耳邊叫喚。
“栓子爸,是不是有人偷雞?”
“哎,偷就偷吧。天都黑了,不準出門,我頭暈得厲害,明天叫栓子別回來了,我們也出去避避風頭……”
原來是跟我家隔了兩戶的栓子家,看來村裡確實出了事,之前那些人都出去避風頭了。
有隻雞叫得淒厲,栓子爸媽嚇得直抽涼氣再也沒說話。我也不知道花蛇是不是已經吃上了,很無力地抗議了幾句,結果還是聽到了咕嚕嚕的下嚥聲。
“仙家,你別噁心我了好嗎,你再這樣以後我肯定不再請你了。”
他哼哼兩聲,幽幽地笑話我:“就你那半吊子水平,真以為能請到誰?要不是看你可憐,你連我都請不到。”
我氣噎,他麼的看來這條花蛇也沒多厲害,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呃,我……我說錯了,上句話收回。”他說完又開始呼哧呼哧地生吃雞,一想到我即將使用那個滿嘴雞毛的身體,就忍不住一陣陣起雞皮疙瘩。
沒過多久,我又聽到一隻雞在耳邊淒厲地啼叫。
這傢伙哪裡是餓了,根本就是饞得厲害!
不過他剛開始喝第二隻雞的血,突然悶哼了幾聲。我聽到他丟下雞後,著急著慌地跑回了我家,路上一直在罵髒話,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青竹,曲訶把棺材拿回來是讓你睡的!”
我聽到一陣挪東西的聲音,然後身體猛地抽搐了幾下,一陣頭暈目眩過後,我終於迴歸了自己的身體。而花蛇,居然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從嘴裡扒出幾根雞毛,衣服被雞血染得面目全非,滿嘴的血腥氣讓我噁心得想吐。低頭看衣服的時候,突然瞟到胸口有個血爪子,頓時氣血上湧。
這條淫蛇,吃雞的時候還不忘佔我便宜!
有氣無力的身體突然有了力氣,我沒好氣地踢了花蛇一腳,一下子沒掌握好力道,居然把他踢出半米遠。
他有氣無力地吐了吐蛇信子,突然就蔫了。
我看看陰骨棺,又回頭看了看房間,猶豫了。
有房間睡,哪個活人願意神經兮兮地往棺材裡面躺,尤其是這種邪性的陰骨棺。
“仙家,剛才我忘了問,之前你上桃子的身時那幾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當時你好像看到誰了,是跟誰說的話?你要是沒死,就再上我的身回答一下吧?”
花蛇居然跟條狗似的,直接把蛇信子往旁邊一耷拉,翻翻白眼不理我了。
他說婆婆拎著東西跑了,我現在有了勁,突然想回去看看。
不是我膽子大,實在是身上的雞血太沖鼻子,可我所有的衣服都在郭沐霖家裡。
不過我沒想到,這個決定居然讓我發現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我怕花蛇提供的訊息不可靠,偷偷從後院翻了進去。
樓房裡靜悄悄的,我躡手躡腳地換了一身衣服,找出柴叔的那根樹枝下樓時,突然鬼使神差地想進公婆的房間看。
我特地敲了敲門,聽到裡面沒聲音才敢推門進去。
裡面黑得叫人喘不過氣,昏暗的光線好像根本穿不透那層黑暗。
我走到窗子邊捏了一塊黑褐色的東西用手指磨了幾下,像大姨媽的味道,可能是乾涸的血。
外面突然傳來開門聲,我一驚,慌得四處張望,趕緊爬到了床底下,可燈沒來得及關!
腳步聲直接傳到了房門口。
“吱”的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