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看。
我不知道這倆紙人是誰派來的,當初圍在我陰骨棺外的那一圈紙人少說有十個,我懷疑那晚一直在老槐樹後跟我玩捉迷藏的就是這些紙人。
它們到底是跟著我去了桃子爸家裡,還是一早就跟桃子爸之間有勾結?
外面的桌椅突然被移位,拖在地上發出幾聲刺耳的聲響。
我吃力地掏出口袋裡的木劍和經文葫蘆,急喘喘地轉頭盯房門。
有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房門,緊接著發出幾聲“嘶嘶”音。
門上有九淵臨走前下的符篆,看來撞門的不是活人。
等外面不再有動靜後,我才鬆了一口氣。
但兩分鐘後,櫃子里居然有東西撲騰了幾下,櫃門被撞開後,一條手腕粗的大花蛇居然吐著蛇信子竄到了床前!
是我第一次扶乩請過來的仙家,附在桃子身上不肯走的那一位。
我微微鬆了一口氣,它居然知道我媽櫃子後面有個小洞,說不定以前也曾被我媽扶乩請來過。那個洞是特地為了這些動物仙家準備的,畢竟扶乩的時候讓它們帶著原形出現太沒有震懾力了,所以一般的仙家都會先用真身由那個洞裡鑽進我媽的櫃子,然後再附身於鸞生。
它立起上半身,朝我向堂屋勾頭,似乎想招呼我出去。
我猶豫著搖搖頭拒絕了,房裡有符篆護佑,應該是家裡最安全的地方,我不能出去找死。
它急得趕緊拖出床底下的沙盤,歪歪扭扭地在上面畫了個小圖。
☆、第十九章 床底的罈子 (已經修改)
花蛇在沙盤裡畫了一個類似長方形的框,後面有個箭頭背離框的方向指去。
我一愣,框應該是代表大門,仙家是想提醒我趕緊逃?
我驚悚地把房間上下打量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反倒是窗子外的兩個紙人不見了。
“仙家是想讓我逃出這個房子?”我說話的時候,簡直氣若游絲。
我活了二十三年沒生過一場大病,現在卻接二連三地往鬼門關跑,想想也是憋屈。人家都說嫁人是老天給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機會,只要嫁得好,就算婚前再悽苦,下半輩子也能天天幸福得泡蜜罐。
可我這胎,卻跟投進了地獄一樣,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我失了這麼多血,九淵這個沒良心的居然不送我去醫院輸血,只顧著去抓老鬼。
誰知道他抓老鬼到底有什麼目的,反正不是為了除暴安良,因為之前我明確聽到曲訶說了一句話:“你要是收了這股煞氣,絕對能早點恢復。”
就在我愣神的這會兒,花蛇卻吐著蛇信子著急地直晃腦袋。
我頭疼欲裂,只好啞著聲音提議:“仙家,要不我當一回鸞生吧,你想說什麼就用我的手寫下來。”
花蛇急了,盤著將近兩米長的身體在房裡到處遊蕩,最後突然下定了決心似的,幽幽地點著腦袋同意了。
我有氣無力地哼了一遍扶乩曲,眼前一黑,身子突然變得輕飄飄的。
“咳咳,噗~”我聽到自己猛地咳了兩聲,好像吐血了。然後我自己的聲音居然傳了過來:“青竹,你這破身體到底怎麼回事?一附上來就燒得我難受,哎喲……”
當時要有第二個人在場肯定會被我嚇死,因為我顯然是在神經兮兮地自言自語。
我突然明白了鸞生的感覺,身體被仙家佔用,我們自己的魂魄像是被擱在了某個角落,連看都看不到。
我猛地一激靈,那九淵跟郭沐霖呢?
難道我跟九淵的所有對話,郭沐霖都聽得清清楚楚?可為什麼九淵離開他身體的時候,他卻跟個木頭樁似的定著不動呢?
“青竹,我沒有叫你逃,我是說郭家老太婆跑了,跑的時候還拎著一個大袋子,我聞到裡面有人血,不知道又是哪個可憐人。”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仙家大大,就您那個畫畫的水平,誰看得出來你是想說我婆婆跑了?
“哼,”我聽到了自己矯情的聲音,“我想起來了,你嫁過去之前,你媽扶乩請過九淵的,當時好像達成了什麼協議。你好好聽他的話,別把自己小命給整沒了……嘶,真軟,嘶嘶。”
花蛇中途突然淫蕩起來,什麼東西真軟?
我一震,急得大叫:“仙家!你、你是不是在摸什麼呢,不準亂摸!”
媽蛋,這是一條好色的公蛇!
之前他在桃子身上附了那麼久,不會利用她的手做過什麼猥瑣事吧?想想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