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邊緣有一道長長的口子,傷口不是很深,血卻還在向外湧。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受傷。可這傷,卻是與汝弋有關。
“這,是怎麼弄的……”這一聲,語氣漸輕。
我連看你受傷都不忍心,你竟因為別的女人受了傷。
“沒事。”孔明壓低了聲音道了一句,另一手摟上了我的腰間,將我往懷裡帶。
“別亂動,傷口還流著血呢。”我輕推他攬住我的手臂,問道“你這有沒有止血的藥,要不要我去替你尋些。”
“那邊抽屜裡有。”孔明倚在牆邊,下巴向對面的抽屜揚了揚。
不知,是不是我的心太過慌亂,總覺得,此時他的臉,有些蒼白。
我轉身撲到抽屜那,開啟抽屜,翻出藥瓶的一系列動作,都是完成的小心翼翼。
回身,撲到孔明身邊,將藥瓶舉在他的面前問道,“是這個吧。”
“哎。”孔明輕輕應了一聲。
我便掰開了藥瓶的封口,向裡頭瞧了瞧,是一瓶白色的粉末。我方要將藥向孔明傷口倒去,手又頓了住。
“應該會很疼,你忍著些。”我吩咐道。
“嗯。”他應了一聲。
我攤平孔明的手掌,將藥瓶裡的白色粉末輕輕抖在他的傷口上。孔明的手臂隨著藥粉跌落顫了顫。我咬了咬牙,不去看孔明的臉,繼續抖藥末,直至藥末將他的傷口全部覆蓋上。
好在,他的傷口原本就不深。上好藥的時候,血已經不怎麼流了。
包好傷口,抬眼間,正看見他的額頭已經滿是汗水。
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因為她而受傷。她為何要對你用匕首呢。
我那原本要與他說的滿腹心事,現下已然是盡數被我忘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肚子的疑問。
可這疑問到了嘴邊卻問不出口。
我執起衣袖,小心擦著他臉上的汗水。
“硯硯。”他輕喚一聲,參了些許依賴。
“嗯。”
心下又一次默默地嘆了口氣。之前說什麼,若是他與別的女人同在一處,被我撞見我們的關係就斷了。怕是真遇上了,還是狠不下這個心吧,也許。
“她這一刀,原是要取我的性命……現在,怕是她會用自己的命墊上。”孔明望著我說道。
這話聽著,還真是有情義啊……
“她都要取你性命了……你還替她說話。”奇怪。先前一直沒有想要流淚。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淚卻掉了下來。
“硯硯啊。莫要多想。”
孔明探身,用沒有受傷的手臂將我攬進懷裡。
“她失手過一次,怕是不會再允許自己失一次手了……”
“你說什麼?”我抬眼望向孔明。
“她原本該是個殺手。”
“哎?什麼?”
殺手……這個時代怎麼就有殺手了?汝弋是殺手?那是誰養的?魯肅?
想到這兒,魯肅那副謙遜可靠地大哥形象瞬間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