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進監獄關些日子興許還能避避風頭!”
“欸欸欸!”胡強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似的。
“從頭開始說吧!”明哥隔著欄杆扔給他一支菸卷。
胡強點上菸捲抽了一口壓壓驚,開口說道:“我和狐狸以前因為賣腎被處理過,我判了三年,他判了五年。我出獄後托熟人在陽光醫院找了一份工作,這日子過得還算不錯。無奈好景不長,老母親病重,幾乎花完了家裡的所有積蓄,接著又趕上小孩上學,一大家子,指望我那點工資都不夠餬口。狐狸出獄後找到我,說要重操舊業,我只負責取腎,剩下的他來聯絡。這次他向我打包票,絕對不會出問題,後來我沒經住勸就答應了他。”
“你們到目前為止為多少人割了腎?”
“十來個吧。”
“都是在哪裡取的腎?”
“在光華附村狐狸租的院子裡。”
“一直都在?”
“以前是在我們聯絡的小診所裡,後來診所被查把我們給扯了出來。我們這次學聰明瞭,租了一間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民房,就算是被查,我們也可以從窗戶直接逃到後山。”
“有多長時間了?”
“一年左右吧。”
“平時你和狐狸是怎麼聯絡的?”
“需要幹活的時候他會聯絡我,每次我們都會通三個電話,第一個電話告訴我晚上要幹活,提前準備東西;第二個電話告訴我幾點去出租屋;第三個電話是叫門電話。”
“叫門電話?”
“狐狸沒有給我出租房的鑰匙,我到門口之後,要給他打電話,由他給我開門。這三個電話一個都不能少,如果其中一個沒有接通,當晚的交易就會取消。”
“說說你最後一次接狐狸電話是什麼情況。”
“那天晚上他只給我打了第一個電話,接著就沒有聲了,我回過去時電話關機,所以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
“你這一年裡取的所有腎都有沒有記錄?”
“我們乾的是非法的事,我們也怕出事。在取腎之前,狐狸都會帶著供體去做一個體檢,我看到體檢報告單才會做手術,所以我有印象。”
“這十幾個人的情況你都能記住?”
“唉!”胡強長嘆一口氣,“警官,我們乾的都是虧心事,這心裡天天都有負罪感,每取一個腎我都念叨好幾遍,所以記得很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