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能在北京出入無忌,那麼由託恩多掌管的北京巡防衛兵就是飯桶。他寫道,北京人煙稠密,入夜以後街道都有柵欄設防。如果這些惡徒能自由出入,迷人割辮,那衛兵和柵欄有什麼用?不僅如此,他的私人情報告訴他許多受害者都是在易於受害的情況下被剪去髮辮的,如在偏僻的小巷面壁解手時。如果北京的衛兵確在履行職責,這些罪犯怎可能逃脫呢?託恩多的職位相當於提督,他到底在做什麼?
應付這些情況的最好辦法是在提升戒備的同時加強剋制。街道的巡查要加強,同時民眾的情緒要安撫。地方當局對謠言應處之漠然,不要去訊問受害者,甚至不必要求每個剪辮事件都報告官府。門上貼符咒雖屬愚蠢,但不必管它。弘曆提醒道,如常言所說:“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至於怪蟲的謠言則是另一回事。這顯然是惡徒所為,目的在於乘妖術恐懼之危。保安力量應追查緝捕那些印發影象傳單的人。同時,北京的軍機大臣奏報承德向弘所保證,由於加強了戒備,北京的剪辮案已漸減少。弘曆批示:“此非潛蹤所可完事也。今熱河亦漸有之,大家不可不上緊嚴緝。”此時,妖術正悄悄越過長城,進人滿人的家園。
河南的執法
鑑於京畿周圍的事態發展,也許還因為據報湖北發生民眾大恐慌而感到震驚,弘曆在熱河行官的輔臣建議在地處要衝的河南做一次大規模搜捕。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