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咬牙切齒的問了一句。
我被李濤問的語塞,但也不想承認什麼,就咬著牙不說話,這要是真動起手來,李濤也不見得能從我這兒佔到便宜,可我覺得自己理虧,挨點兒揍,也活該。
可今天不知道這小子抽什麼風,居然沒下手揍我,而是鬆開我衣領,有些失望的說,“那個鬼,其實不是沒有辦法殺掉,是你們不想給楊雪報仇,對不對?”
聽李濤突然提起楊雪,我心裡瞬間更加不自在了。
見我依舊不做聲,李濤轉身走了,我知道他不會就這麼算了,而且,說實在的,那個鬼殺了楊雪,我也希望給楊雪報仇,可我沒那個本事,林歌就像一個不殺生的小尼姑,連個惡鬼都要護著,她本來就是讓我騙來幫忙的,我不敢要求她違背本心做什麼過分的事兒。
窗戶紙總是要破的,如果我逼她破了什麼道規之類的,有一天她發現我根本就不知道林項天下落,八成真的要宰了我了。
不過,我還有機會,等溫小白來,希望事情可以有所進展。
送完程錦高中的快遞,我就回去了,下午沒什麼事兒,就在店裡待著,下班跟老闆說了一聲最近不回來睡了,我就急匆匆的趕去了小旅館,路上買了兩份小籠包。
我到旅館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房間的燈沒開,單人床的床頭擺著上次林歌用過的那對喜字兒圓鏡,鏡面兒朝上,每個鏡子上都點著一隻白蠟,在秦峰頭頂的位置,是一個不大的小香爐,香爐裡裝了紅色的沙土,插著五炷香。
而秦峰的衣服也被扒了,只留了個褲頭兒,我進屋的時候,林歌正俯身在床邊,用毛筆沾著硃砂在秦峰的身上畫符。
那小子的大半個身子都被畫上了紅色的符文,這符文線條柔美,如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呵成,從右手為起點,繞過額頭,遍佈大半個身子,竟然沒有一點斷開的地方,除了需要沾硃砂的時候,林歌的筆似乎不曾抬起來過。
不過,即使需要抬筆點沾�